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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剩下的千余人,则是啥也没有,最多两天管一顿饭,饿不死就行。

边镇的将领们,直接指挥亲兵家丁,而亲兵家丁们负责控制那两百名营兵;

然后再通过这两百营兵,向下控制其余的大头兵。

而同时,为了防止那些最底层的大头兵们键而走险,啸聚造反。

边将们则会默许他们,在剿匪途中劫掠百姓,以此来收买人心,维持部队的凝聚力。

只有通过这种方法,边将们才能把部队从军镇里拉出来剿匪。

而这种方法带出来的部队,就更别提什幺同甘共苦、上下一心了。

平日里,军官们对待普通士兵,更是动辄威胁、打骂,有时甚至还会砍头,以此震镊军心,维持秩序。

正因为如此,这帮降卒们才会感到无比惊论。

毕竟像江瀚这样,身为一军主帅,竟然亲自忙前忙后,救治伤兵的场景,实在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一时间,不少降卒的心中,竟然隐隐生出了一丝莫名的的期待。

或许...跟着这样的首领,日子会和以前不一样吧?

但江瀚此刻,根本没有精力去管那些降兵。

他的当务之急,是先安置好自己魔下的士卒,降兵们先暂时放一放。

王世虎留下的这座临时营寨并不算大,根本不足以容纳所有人避雨休息。

江瀚只得派出赵胜,让他带着辅兵们,再多搭建几个简易的窝棚和营帐。

同时,又让土兵们用长矛和油布,搭起数个宽大的雨棚,在下面生火取暖。

将士们纷纷脱下湿透了的外衣和甲胃,拧干水分,然后小心翼翼地放在火堆边烘烤。

不少人干脆脱个精光,只扯了块布系在腰间,围坐在篝火旁,伸出双手,静静地取暖。

篝火啪作响,映照着一张张疲惫却又喜悦的脸庞。

好在雨势正逐渐变小,看这情况,估计到了明天晚上,这场雨就该彻底停了。

除了生火取暖、烘烤衣物之外,后勤的伙夫们也开始忙碌起来。

江瀚特意吩附他们煮了姜汤,分发给每一个士兵,以此驱除寒气,预防风寒。

总之,战后的事情,千头万绪,一件接着一件,而且繁杂琐碎,耗时耗力。

但行军打仗,本就是如此。

相比之下,安塞营还算是幸运的。

他们打赢了,占据了官军的营寨,有地方避雨,有篝火取暖,有姜汤驱寒,还有即将送上的热饭。

而那些在四散奔逃的关宁溃兵们,可就没这幺幸福了。

他们的处境,只能用凄惨来形容。

数百名被打散的关宁溃兵,如同无头苍蝇般,深一脚浅一脚地在山间小道上亡命奔逃。

他们早已失去了方向,也失去了组织,只剩下求生的本能驱使着他们不断前进。

早已湿透的衣甲如同沉重的锁,紧紧地贴在他们身上,不断带走他们的体温。

山路泥泞难行,一不小心就会滑倒,摔进冰冷的泥水里,运气差的甚至滚下山坡,生死不知。

随着夜色渐深,吕梁山中的气温也急剧下降,刺骨的寒风裹挟着雨丝,吹得他们牙关打颤,浑身止不住地哆。

饥饿、寒冷、恐惧、绝望·.-种种负面情绪如同潮水般将他们淹没,不知道还有多少人能够活着回去。

而相比于这帮人,负责护送曹文诏、曹变蛟等将领撤退的亲兵,情况就稍好了一些,但也仅仅是好了一点点而已。

他们临走前带上了不少雨具,还是能勉强做到遮风挡雨。

然而,最大的困难来自于脚下的泥泞的道路。

扛着沉重担架的士兵们,在这种路面上行走,每一步都异常艰难,如同陷入泥潭之中,寸步难行。

在一个陡峭湿滑的下坡路段,一个负责擡担架的士兵脚下一滑,整个人失去了平衡,重重地摔倒在地。

而躺在上面的曹文诏,也随之从担架上滚落下来,重重地摔在了冰冷的泥水之中。

这突如其来的二次伤害,让原本就重伤昏迷的曹文诏发出了痛苦的呻吟。

负责护送的队官气得破口大骂,却又无可奈何,只能手忙脚乱地重新将曹文诏擡上担架。

但经此一事,他们也不敢再拼命赶路,只能小心翼翼的缓慢前行,生怕把主帅给摔死了。

夜深了,营寨里篝火啪作响,受伤的将士们在吃饱喝足后,沉沉睡去。

江瀚穿着烤干的单衣,搬着马扎,坐在篝火旁,嘴里还啃着饼子,喝着姜汤,无比惬意。

不远处,一群降卒看得直咽口水。

江瀚此前故意不去管这帮降兵,甚至没有立刻给他们分发食物、安排避雨的地方,就是为了先晾一晾他们,以便收降。

而此时,负责看押他们的邵勇,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一屁股坐在了江瀚身旁:

「将军,这帮降卒怎幺处理?」

「咱们是留还是...?」

江瀚将最后一口饼子咽下,又喝了一口姜汤,才缓缓开口道:

「留,肯定要留下。」

「看起来都是些不错的兵员,正好用来补充各司的缺额。」

邵勇点了点头,略带紧张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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