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闯王高迎祥,八大王张献忠,曹操罗汝才,老回回马守应,闯塌天刘国能,扫地王张一川等等.
毫不夸张地说,只要陈奇瑜能在这里全歼这股贼兵,不说匡扶社稷,至少也能为风雨飘摇的大明王朝,再续上几年性命。
此时的车厢峡内,哀声连连,愁云惨澹。
高迎祥、张献忠等一众首领,聚在一个临时搭建的破烂草棚里,每个人的脸都黑得跟锅底一样。
「掌盘子,不能再等了,再等下去,不等明军来攻,弟兄们就要饿死在这儿了!」
「咱们突围吧,能跑几个是几个!」
张献忠最是急躁,在草棚里不停地来回走动,看得众人心烦意乱。
高迎祥指着谷口的方向,声音嘶哑,
「怎幺打?你看看外面!」
「官军把出口堵得跟铁桶一样,咱们拿什幺突围?」
「再说了,下面的弟兄都多少天没正经吃过一顿饭了,就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拿什幺和官军拼命?」
众人都沉默,眼下的情况,怎幺看来都是死路一条。
高迎祥叹了口气:
「依我看,咱们不行就降了吧。」
「就像当初渡河突围那样,先诈降,等官军放松警惕,咱们再冲出去。」
张献忠闻言有些迟疑:
「掌盘子,这明军就算再蠢,应该也能看出咱们是诈降吧。」
「前车之鉴就摆在那儿,他们真的会同意?」
高迎祥摇摇头,这种事儿,谁又说得准呢。
「死马当活马医吧,总得试试再说。」
「什幺?投降招安?」
当陈奇瑜听到义军信使带来的消息时,他差点没当场笑出声来。
他端坐在中军大帐内,居高临下地看着帐内的信使,脸上满是嘲讽。
「你当本督是三岁孩童?」
「自从崇祯二年以来,你们这帮人,反反复覆降了多少次?又叛了多少次?」
陈奇瑜可不是那帮只懂纸上谈兵的愣头青,他在陕西跟这帮反贼周旋了多年,对他们的伎俩和路数,早就是烂熟于心。
什幺投降招安,不过是缓兵之计而已。
只要让他们喘口气,出了这片峡谷,这帮反覆无常的刁民,转头就会再次竖起反旗,继续为祸地方。
这样的戏码,他见了不下数十次了。
陈奇瑜冷哼一声,语气森然:
「来人,把这信使给我拖出砍了!」
「把人头丢回去,好叫那帮贼兵知道,本督只要他们的人头,不要降书!」
当看到信使的人头时,一众首领们的脸都黑了。
以往百试百灵的手段,彻底不好使了,看来这次是在劫难逃了。
草棚内的气氛压抑到了极点,死亡的阴影笼罩在每一个人心头。
张献忠猛地站起身来,拔出腰刀,
「他娘的,跟他们拼了!」
「就算死,老子也要死在冲阵的路上!绝不能窝窝囊囊的死了!」
但此时,其他一众首领都沉默了,根本没人站出来响应张献忠。
就连高迎祥这个总掌盘也有些颓然,根本提不起心气。
就在这绝望的时刻,草棚一角突然传来一个声音:
「大家先别急着放弃,我还有一计!」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匪号曹操的罗汝才从角落里站了出来。
「他陈奇瑜是金刚不坏之身,不吃咱们这一套;但他身边的那些将领呢?」
众人立刻被他的话吸引了过去。
罗汝才冷冷一笑,继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