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只能一并省略。
祭拜完了宗庙,便是夫妻对拜。
江瀚和王翌颖二人转身,相互对拜,象征夫妻相敬,地位对等。
拜堂礼成,在一众文官武将的恭送声中,新人在内侍官和侍女的引导下,被送入精心布置的东宫(新房)。
此处原是一空置大殿,如今被彻底修缮一新,作为汉王与王妃的寝宫。
通往新房的廊道铺着红毯,两侧侍立的宫女内监皆垂首恭立。
就在四下无人注意的时刻,江瀚借着宽大袖袍,悄然握住了王翌颖微凉的小手。
王翌颖身子微微一僵,下意识地想抽回,却被江瀚牢牢握住。
更过分的是,江瀚还藉机伸出手指,在她细腻的手心轻轻挠了一下。
王翌颖瞬间耳根都红透了,凤冠下的脸颊烧得厉害,心跳如鼓。
周围全是人,她又不敢有丝毫挣扎或异样,只能强作镇定,任由江瀚偷偷使坏。
王翌颖面红耳赤,却仍旧目不斜视,唯有微微颤抖的手指泄露了她内心的慌乱。
甫一进入新房,一股温暖馨香的气息便扑面而来。
殿内宽敞明亮,地上铺着厚厚的红绒地毯。
殿中四处装饰着大红锦缎和双喜字样的剪纸,巨大的龙凤喜烛在鎏金烛台上燃烧,将整个房间映照得亮如白昼,又透着一股暖昧的红光。
大殿东侧设有一张精致的紫檀木雕花榻,西侧是花梨木大案,上面摆放着各色干果点心和一对玉如意。
而最引人注目的,无疑是房间正中央的那张婚床。
床体极大,由名贵的紫檀木精心雕琢而成,床架上镂刻着「百子千孙」、「鸾凤和鸣」的吉祥图案。
床上铺着大红金丝锦被,床头四周悬挂着大红色的绣金罗帐,帐幔层层迭迭。
床榻前设有一张小几,上面正摆放着行合卺礼所需的器具,两半葫芦,一坛美酒。
内侍官唱礼,二人行合卺礼。
江瀚和王翌颍从桌上各拿起一半葫芦,从酒坛子里各取一瓢相互对饮。
饮酒时,江瀚的目光带着笑意落在王翌颖脸上,看得她羞窘不已,差点被酒呛到,只能慌忙用袖子掩面。
饮毕,将两瓢合为一体,由内侍妥善收存,象征「夫妻一体,同甘共苦,永不分离」。
随后是撒帐礼。
江瀚亲手将五色米、花生等吉物撒向婚床四周,并念诵吉祥祝词:
「撒帐东,子孙旺;撒帐西,福禄齐……」,寓意早生贵子,福泽绵长。
最后是结发礼。
二人各剪下一缕头发,用红色丝线细心捆扎在一起,装入一个精致的锦盒中珍藏,寓意「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至此,所有礼仪终于完成。
内侍官与侍女们悄无声息地行礼退下,并轻轻掩上殿门。
当消息传到外间宴席,说大王与王妃已共饮合卺酒、完成结发礼时,宴席上气氛瞬间达到顶点。
「好!!」
李老歪猛地一拍桌子,大吼一声,
「礼成了!喝酒!!」
「敬大王!敬王妃!」
众将轰然应和,纷纷举杯痛饮,欢声雷动。
王府内外,笙歌鼎沸,觥筹交错,喜庆的气氛弥漫在成都城的每一个角落。
而东宫的婚房里,随着内侍的退出,房间里就只剩下江瀚和王翌颖两人。
红烛摇曳,气氛瞬间变得微妙而私密。
王翌颖低着头,盯着自己的脚尖,完全不敢看对面的新郎官一眼。
江瀚看着她这副鸵鸟模样,低笑一声,上前一步,伸手轻轻托起她的下巴,迫使她与自己对视。
他粗糙的指尖带着温热,语气里充满了戏谑:
「前几日见你,不是能说会道的吗?」
「可是紧张了?」
王翌颖脸颊滚烫,心跳快得几乎要蹦出来,声如蚊蚋:
「大……大王……」
「还叫大王?」
江瀚挑眉,故意凑近了些,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畔,
「该改口了。」
王翌颖被他逗得无处可躲,眼波流转间尽是羞意,最终鼓起勇气,用细若游丝的声音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