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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历任永城知县、商丘知县,吏部验封司主事等官职。

孙传庭在天启年间,因不满魏忠贤专权祸国,于是愤而辞官,赋闲在家近十年之久。

直到崇祯八年,后金军二次入塞,他才重新崭露头角。

为了保家卫国,孙传庭毅然派出家丁王承嗣、孙剑等人,率领自家训练的乡勇私兵出击,成功击退了小股清军。

这件事,被时任山西巡抚的吴甡如实记录在《汇报擒斩虏贼功级情形疏》中,并上达天听:

“.内如乡绅训练亲丁,如吏部郎中孙传庭之遣王承嗣等,用飞炮击贼,贼以远遁;又遣孙剑等设伏,夺获马骡。”

正是这份奏疏,让焦头烂额的朱由检发现了这位在野的能臣,并急召其入京任职。

崇祯九年四月,因时任陕西巡抚甘学阔剿匪无力,致使陕西局势愈发糜烂。

震怒之下,崇祯下令将甘学阔押解京师,下狱问罪。

这已经是第三位折戟陕西的巡抚了,前有练国事被流放,后有李乔被削籍。

陕西巡抚这个职位,在朝堂上已到了“无人愿当、无人敢当”的境地。

值此危难之际,孙传庭挺身而出,主动要求前往陕西任事、

对此,朱由检大为感动,并特批给了孙传庭六万两银子,作为启动资金。

当然了,这笔钱也不是白拿的,崇祯对孙传庭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而今岁饷后,则听若自行设处,不中制”

意思就是以后治理陕西,募集兵员的钱粮全由孙传庭自行解决,中枢就不管了。

无奈之下,孙传庭也只能领了这笔银子,奔赴陕西上任。

但问题是,他面对的陕西,是一个“遍地皆寇,而问兵无兵,问饷无饷”的烂摊子。

官军与起义军在三秦大地上反复拉锯,天灾人祸并行。

在这片土地上的军民,每天都在饥饿与死亡线上挣扎。

孙传庭到任后,陕西的军事、政治、财政、法纪都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以屯田为例,崇祯元年,陕西一带尚有屯田四十六万多顷在册。

但到了崇祯九年,仍在发挥作用的军屯连两万顷都不到。

陕西三边本就贫瘠,却还要供养瑞王、秦王、韩王、肃王等数位藩王。

所谓“陕西外供三镇,内给四王,民困已极”。

面对明末的危局,洪承畴、卢象升、孙传庭这三位巨头,分别开出了不同的药方。

洪承畴比较粗暴,倾向于以杀戮和劫掠,来解决人口和土地的矛盾;

卢象升则是依靠高超的治理能力和个人魅力,动员士绅百姓共度时艰;

而孙传庭不一样,他将矛头直指陕西本地的既得利益集团——豪强乡绅。

为了盘活陕西的经济与军事,孙传庭祭出了“治吏”和“清屯”两大杀器。

基于早年治理永城、商丘的经验,孙传庭上任的第一把火,便烧向了陕西的官场。

他要大力整顿吏治。

他在给崇祯的札子中明确指出:

“剿寇必先安民,而安民尤在于察吏”

孙传庭上任后,严令陕西各级郡县:

凡百姓诉讼问理,不得滥施刑罚,不得收取赎金;

凡是涉及到征收钱粮,不得额外勒索火耗;官府日用物资,必须按市价公平购买。

但问题是,规定虽然发下去了,陕西的官员们却大多不以为然。

大家来出做官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捞钱和晋升吗?

尤其是陕西这种四战之地,一不小心就会被反贼乱民杀了祭旗。

要是不趁机捞取好处、打点晋升之路,岂不是白来一遭?

大家都是官场中人,何必要求这么严格?

新官上任三把火,敷衍敷衍就行了。

可他们却大大低估了这位新巡抚改革积弊、挽救危局的决心。

孙传庭久在官场,深谙这些贪官污吏的秉性,这帮人都是些不见棺材不落泪的主。

于是他亲自部署,派遣心腹干吏四处探访;

与此同时,他又安排了各级侍郎、巡按、监察御史等人,在各州县来回巡视。

密探四处查访,很快便在泾阳县抓到了典型——推官何守谦。

何守谦这厮,在征税时加收羡耗每两达五分,其任内共收银二万三千七百多两,共加羡银一千一百多两。

他不仅多收,而且还在秤砣上动手脚。

他指示衙役定秤,每两比民间重了三分,称量的时候再故意高抬六七分。

这么一套操作下来,征收税银时每两就多征了一钱银子。

再加上前面的种种阴招,老百姓实际需要多缴纳将近百分之二十的税款!

最为恶劣的是,何守谦上任伊始,前任泾阳知县王程先就因为贪赃枉法,被孙传庭弹劾了一遍。

何守谦堪称“前腐后继”,从前任手上接过了贪污的接力棒,并将其继续发扬光大。

孙传庭得知消息后,暴跳如雷,立刻下令将何守谦锁拿问罪,严惩不贷。

其他官员,比如分守关西道的副使李公门,此人侵占官府钱粮多达万余,并且还替豪强之家逃避徭役。

事发后,这厮竟然还反咬一口,诬陷知府熊一元。

好在孙传庭明察秋毫,很快就查清了事情的原委。

李公文面对孙传庭的责问,居然还恬不知耻的认为只是训一下就过了,大不了自罚三杯,送点钱消灾了事。

没成想,孙传庭是动真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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