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阿济格后,沈世魁既不跪拜,也不言语,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神态自若。
一旁的马福塔见状,怒喝道:
“败军之将,见到我大清国八王爷,安敢如此无礼!”
沈世魁闻言,只是冷冷一笑,扭头瞥了马福塔一眼,淡然道:
“阶下之囚,无非一死而已。”
“何必废话?要杀便杀!”
马福塔听罢,面色更怒,一把将沈世魁从地上拎了起来:
“死到临头还敢猖狂!”
“把你的官服脱下来,献与我八王爷!”
沈世魁闻言猛地抬起头,满脸鄙夷的厉斥道:
“哼!一群茹毛饮血的野人,也配穿我大明总兵官服?”
“你那建州祖宗,当年见到我辽东总兵,也要跪拜问安!”
“奴才就是奴才,就算穿了官服也变不成主子!”
“想要这身袍子?简单,杀了我,自然就能剥去这血衣!”
这番辛辣无比的嘲讽,如同鞭子般抽打在帐内所有清将的脸上。
端坐于上首的阿济格气得脸色铁青,猛地站起身,指着沈世魁暴跳如雷:
“混账东西!死到临头还敢嘴硬!”
“把这狗才给我拖出去砍了!立刻砍了!”
马福塔和他亲兵一拥而上,将毫无惧色的沈世魁架起,拖出帐外。
不久,一声闷哼响起,大明最后一任东江镇总兵慷慨就义。
至此,曾经搅得后金寝食难安的东江镇,也随着他的死而彻底烟消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