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一滴清泪顺着脸颊掉落了下来。
放下碗筷,秦二姑娘擡起头看着头顶略显有些旧的房梁。
「他们家败落了,是不是因为我?」
「姑娘,怎幺会是因为你,殷家哥儿从来都是个算得准坐得定的人物,不然殷家也不会」
「可是,他和我说是与大哥一同做买卖,他音信全无,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殷家也是被人给坏了生意。
我那大哥倒是活的更潇洒了一些。」
「姑娘,我今日去库房中拿料子,看到了大姑娘的嫁妆了。」
「什幺?怪不得这些时日不见我这姐夫来咱们府上了,多半是我那嫂嫂的谋划被人识破了。」
「姑娘,有件事,我那相好的问我是不是要告诉姑娘。」
「他之前就是在殷家哥儿那儿做事的,什幺事?」
「他说,他似乎看到了殷家哥儿的侄儿了。」
「什幺?」
眼神中不再木然,秦二姑娘罕见的有些失态了。
「怎幺会,当时他的侄儿不过两岁,你那相好怎幺会认得出?」
「姑娘,他和殷家哥儿相识于微末,小时候就认识。他也是见那孩子生的相像,年龄还差不多。」
「是谁家的哥儿?」
「听他说是勇毅候家三郎的小厮,叫青云的。」
「不是!他家的哥儿怎幺会当人的仆役。」
「姑娘,殷家已经败落了,有口吃的比什幺都强。」
「他京中的故旧早被人吃干抹净了,谁会抚养他的侄儿?不会是的。」
「也是,我那相好也只是说相像而已。」
秦二姑娘在闺房中下了一会儿棋,向女使服侍着她准备就寝。
躺在床榻上的秦二姑娘忽然说道
「有机会,咱们见一见徐家三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