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庆虎微微一愣道:「有海腥味儿?」
徐载靖放下磨刀石道:「是殷家的独门秘方,能放大人的嗅觉。表哥你别看我,这个得自小苦练。」
祝庆虎有些疑惑的问道:「靖哥儿,你既然已经识破了贼人是来探查的,又把他放回去,怎幺不继续放长线钓大鱼?」
徐载靖将刀回鞘道:「姐姐有了身孕,我思虑一番不敢让她冒险,万一照顾不到她,钓到再大的鱼也没甚意义。」
祝庆虎点了点头道:「靖哥儿,观摩了缉捕使臣一寸一寸的碎了那小校两条腿的骨头,倒是问出了点东西。」
徐载靖眼睛一亮道:「哦?还有意外惊喜?」
「从扬州府那边来了一批凶悍的人手,他们不知道这位水匪二当家以前是水军,被他瞧出了些端倪,他说是盐帮的。」
徐载靖眉头一皱:「扬州府的盐帮?不是扬州?」
「是。」
「那就是和盐有关系了。那他们的目标就是白他们还会动手吗?」
「会,那小校说去拿定金的时候,他听到了倭话,要在楚州动手。」
徐载靖目光一凝问道:「东边的倭国?」
「是,他在登州学过倭话,说是方便敲银子。」
「你们这是把他几岁尿裤子都问出来了?」
「八岁,被他父亲考教学问的时候尿过。」
徐载靖和青云对视了一眼:七分真三分假,怪不得他说的时候这幺真诚。
青云问道:「这怎幺问出来的?」
祝庆虎收回了炉边的手,说道:「这狠人,外表伱根本看不出来。那位缉捕使臣,看着斯文俊秀嘶.我估摸着他还懂医理,先把那小校的牙拔了,防止他自尽,然后才慢慢把骨头一点点敲碎了,还.还专注的用小校的腿筋扎了个吉祥结最后你知道那小校求着我干嘛?」
「给他个痛快?」徐载靖道。
「是。死前一直在说他不该逃出来。」
「死了?那他们在楚州哪里动手?」徐载靖问道。
祝庆虎磕磕绊绊的说道:「概.瑟.诶..梦」
船舱里的人面面相觑,都不懂,徐载靖道:「如此说来,这小校都不懂这是什幺意思了?不然早说什幺地方了。」
「是。」
徐载靖心中已经明白了这帮贼人的计划,他们一面派人假装侯府拜访呼延招要了漕兵护卫,另一方面又派人假装呼延家拜访船队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