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秉开道:「辛苦你了,这幺晚还如此尽职尽责的守着我这老头子。这几日都是谁在舱外守着?」
「章家陪嫁来的管事仆役。」
「那你瞧着我可还能活命?」
寂静,随后这人道:「.今日瞧着大公子的样子,好像是要被说动了。」
「你也懂我死了,爵位就是他的了.那你能活?」
「奴婢.」
「可知还有几日到扬州?」
「明日。」
「嗯,我就叫你曼娘吧,不管拿没拿到盛家的嫁妆,她们是不会让我死的。我这又是头上的病痛,睡着了高明的郎中也瞧不出什幺。待他们药住我回汴京即可!可你.」
袁秉开继续说道:「你也不是个能掩住心事的,你明白了此中关窍,定会被人瞧出端倪,也就没了生机」
朱曼娘听到此话,眼神有些慌乱的看着四周,袁秉开继续道:「瞧,你小小年纪,不过及笄,我一吓你,你就什幺都被看出来了。」
「奴」
「你明日还有一线生机,可是不知道你会不会拼。」
说完,袁秉开似乎累了,闭上了眼睛。
朱曼娘在一旁眼珠不停的动着,显然是在寻思什幺。
「明日,你能立功,我以父母的名义发誓,定会保你二郎屋里一个贵妾的位置。」袁秉开低声道。
朱曼娘静静的看着袁秉开,要是他说保她个正妻的位置,她可能转身就会报给大小章氏,但是贵妾,她心动了。
瞧这个摸样,爵位八成是要给袁文绍了,伯爵家的贵妾,也很不错了。
此时,朱曼娘没有被顾廷烨的爱意浇养,也没有陪着顾廷烨如一家主母般在白鹿洞书院度过三四年,野心长成参天树。
而是直接当了忠勤伯爵府的妾室,遭受了妾室该遭遇的一切,她的野心早已被摧残,也知道自己可能命不久矣,此时还活着只是因为袁文纯还没被完全说服而已。
如今听到袁秉开的话语,朱曼娘跪在了榻前道:「伯爷,奴婢去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