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徐载靖吊在房梁上,青草作为配重抓住了他蜷起的小腿后身体悬空了起来,然后徐载靖凭藉着左手一根食指,轻松的把自己拉上去、放下来、拉上去。
「你这是在锻链?」
「是,母亲。」
「傍晚的时候,不是说身体不适吗?」
徐载靖讪讪道:「这这.儿子不是想出出汗幺!母亲你看我出了点汗,居然感觉好了!」
「哼,下次让夏妈妈坠在下面。回去!」
孙氏又一甩袖子,离开了卧房。
身边的贴身女使赶忙跟在身后合上了门,将想要出来送的青草给按到了屋里:
「青草姑娘,莫要着凉了。」
屋里的徐载靖看到这番情景后道:「青草,去定制几个厚实的牛皮带,和几个铁块,你太轻了。」
「是,公子。」
「伱看,计策奏效了吧,母亲和我说话了。」
「公子.你一开始不是这幺说的。」
「睡觉!」
第二日,
天色未亮,
与大周新筑永乐大城成犄角之势的要塞内,
数千大周劲卒举着火把,按照各自都、营、站在一起。
随着战鼓擂动,要塞大门打开,劲卒们鱼贯而出。
在城外的山上,看到如此动静的白高国斥候赶忙抖落身上的寒霜,
一阵阵尖啸的鸣镝声传递之后,示警之声传到了白高国使节所在的军寨中。
随后,整个白高国前沿的军事注意力都被要塞内的大周军队异动所吸引。
在要塞东北方向的大周境内,
一座视野广阔的山上有三名骑士驻立,看着远处如同火蟒一般的大周劲卒行军队列,一人用大周官话道:
「那卜周天欢就在车队中,昨日入了那军寨。如此,我大周出兵佯动,已算履约,剩下的就看你们自己了。」
「喝!」
另外两名骑士没说话,而是轻拉马缰朝着山腰处的部曲走去。
严阵以待的白高国军寨内,
随着大周国劲卒前出,军寨火速的派了两伍士卒,将使节车队送出了军寨。
昨日还是白高皇族子弟,骑在马上的李家兄弟二人,此时已经被绑住上半身,用绳子系在马车后,脚步踉跄的跟着。
和他们一样的待遇的还有白高国李家的铁杆死忠米母、咩迷、连奴等家族的将领。
毕竟能够出使外邦,护卫在白高国李家亲王身边的怎幺会不是死忠。
腰出问题的米母拓夏站不住,只能坐在地上被拖着走,没走多远,屁股下的衣服就已经被磨烂了。
其他几受伤的样子也不好,有的在单腿蹦,有的则是直接认命的被拖着走。
看着米母拓夏屁股下的血迹,一旁的李家兄弟对视了一眼后,一人低下了头,用嘴咬住米母拓夏的绳子擡了高度后,另一个人钻到绳子下,用肩膀将绳子拉高米母的屁股,如此被磨的就是米母的脚后跟。
走了没多远,就被累的肩头见血,气喘吁吁。
「换我。」
李魑魅道,
李饕餮摇了摇头:
「我还能坚持会儿。」
一旁,边走边咳血的索杉道:
「别费劲了,梁乙仁敢如此虐待我们,只能说明兴庆府发生了了不得的大事。咳咳」
一蹦一跳的连奴白离和脊背剧痛的咩迷楚生都不是什幺糊涂人,听到此话,心中震动之下,皆是踉跄的摔倒在了地上,想要站起来却是无能为力了。
「怎,他们还能」
不知谁说了半句话后就闭了嘴。
「饕餮,放我下来,索杉说的对,你们还是先照顾好自己吧。我是活不到回家了,就是不知道家里人如何了.」
天色放亮的时候,
车队已经走了几十里路,
能跟着车队走的已经没几个人了。
这时已经换成了李魑魅扛拉着米母的绳子。
忽的,
车队后面有一阵马蹄声响起,米母拓夏闭着眼睛虚弱的低声道:「二百骑上下,速度很快,该警戒了。」
车队中也有人朝后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