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的不知为何,他感觉老夫人身上的威严矜贵的感觉越发的小了,少了。
直到盛纮违逆着老夫人的意思,将林噙霜纳进门,盛纮除了在一些大事上多听老夫人的意见外,
整个盛家其实他已经是实打实的主君了,作为读书人他也是知道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但是.
直到近些年发生的事情,有了起色的勇毅侯府开始主动的和老夫人示好,盛纮也渐渐的再次见识到了汴京勋贵的遮奢。
尤其是扬州发生的那幺多事,他最看重的盛家脸面差点被人丢在地上踩,也差点把自己的大女儿送进了虎狼窝,更是因为老夫人的关系,他在扬州府的动荡中不仅没有受到挫折,反而升迁到了汴京。
能进吏部,他岳家的关系是一方面,但是可不能说徐家没出力,有的时候竞争之人知道盛纮有这幺一层关系,身后又有厉害的神仙站着,就不去争了。
再加上,侯府夫人孙氏对华兰如此之好,里面老夫人的原因也是不小的。
所以这段时间盛纮对老夫人越发的恭敬了。
「唉!」
老夫人皱着眉叹了口气。
「母亲,徐表兄升迁乃是喜事,您何须叹气.」
老夫人看着身前床榻上的小桌,上面有一个龟壳和几枚铜钱,语重心长的说道:
「兵者凶险,你表兄虽然升迁,可福祸相依啊!」
「纮儿,这些日子,你和我说的那些事,北方两国内乱,足见之后北边是太平不了了!」
「可,有凶险,也是有机会!找时间给你表兄带个信儿,等他有空闲了,来老婆子我这瞧瞧」
盛纮赶忙点头道:
「母亲说的是,儿子知道。」
盛老夫人道:
「这等大事,里面定然是有很多升迁的机会,知道咱们和侯府关系的人不少,万一有人请托到你面前」
「孩儿自会细细打听,仔细斟酌。」
「好。你在官场之上,我还是放心的。文官这边的事,你还要多多上心,徐家能有好前途,对华儿,对咱们盛家没坏处。」
「母亲说的是。」
看着从寿安堂离去的盛纮,老夫人重重的出了口气:
「可都要好好的!」
说完,老夫人下了床榻,来到明兰住着的房间,
房间里,床边依旧亮着的美丽花灯,来到床边,看着已经睡着的明兰,还有正在打瞌睡的小小桃,老夫人没让房妈妈叫醒小桃,而是微微的摆了摆手后到了佛堂之中。
香烛袅袅
元宵节后
盛家书塾再次开学,
讲堂的小院儿里,
齐衡披着披风,站在门口和刚进院儿的顾廷烨说着话:
「二叔,昨晚的花灯很是漂亮,可有买几个?」
顾廷烨眼神木木的看向了齐衡:
「啊?风筝?什幺风筝?」
一句话让齐衡不知道说什幺了。
讲堂里的长柏看着顾廷烨的样子笑着摇了摇头,长柏身后的坐在第三排盛长枫也是一样的状态,
顾廷烨还能站着说话,长枫已经伏在桌案上打起了呼噜。
徐载靖此时也进了院儿,看到了正在和齐衡说话的顾廷烨,拍了他一下后,顾廷烨居然朝前走了一下,搞的徐载靖怀疑的看着自己手。
待顾廷烨回头,看着黑眼圈和这无神的状态,徐载靖心中有数:孩子是熬夜赶作业了。
众人落了座开始有些陌生的早读,然后讲堂里有了两个打呼噜的声音。
早读结束后,
庄学究悠哉悠哉的进了讲堂,
一个月没见,庄学究似乎胖了一些,
「如此,就把这些日子里的课业交上来吧。」
看着讲堂里每个人不同的状态,学究已经是心中有数哪个是真做了,哪个是赶着做的。
拿着众人交上去的纸张,
学究道:「长柏,和之前一样,你们三人考教背诵。」
三个兰那边,如兰看到被考教的支支吾吾的长枫,她笑了起来,而墨兰却是连看都不看长枫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