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载靖笑着走出了讲堂,身后跟着的青草没有提书箱,而是捧着那个木盒。
去寿安堂的路上,
明兰好奇的回头看着走在后面的徐载靖和青草,和小桃对视了一眼后道:
“靖表哥要去祖母那里?”
看着小桃点头,明兰眼睛一转,着急道:
“坏了!中午我又要吃不饱了!”
寿安堂中,
房妈妈正站在圆桌旁忙着布菜。
老夫人则坐在罗汉床上,正打开手中的木盒,将里面的信封取出来。
徐载靖坐在老夫人下首的椅子上,正探头看着崔妈妈从女使托盘上端出来的菜肴。
闻着飘散在房间里的香味,徐载靖咂了咂嘴。
正在打开信封的老夫人,看着徐载靖的馋虫样儿,笑着微微摇了摇头道:
“靖哥儿,这什么东西?华兰这丫头还搞得这么神神秘秘。”
徐载靖看了一眼站在老夫人身边的白胖明兰,道:
“姑祖母,您打开就知道了。”
“明兰,你看什么?这笋肉包子是我的!房妈妈特意给我蒸的。”
明兰低眉垂眼:“哦!”
徐载靖说话的时间,
老夫人已经将一個写着‘祖母’二字的信封打开,将里面的几张纸拿了出来,瞧了一眼后:
“靖哥儿,这是?”
徐载靖笑道:“姑祖母,这是您去年给华兰姐姐的六千贯银钞的利钱。”
老夫人面露惊讶的看着手里的东西,有些不可置信的说道:
“这是才几个月的时间,连本带利这么多?”
正在看菜肴的徐载靖转头,看着老夫人说道:“姑祖母,这只是利钱。”
老夫人有些迷糊的看着徐载靖:“利钱给七千贯?”
徐载靖点头道:
“姑祖母,家里亲戚送来的那几车好东西,不论是陛下那里,还是父亲军中,就连拓西侯那里,传来的都是好消息。”
“这些时日经过各处大医们对其药理的研究,其不仅于止血止痛和消肿有奇效,据说于女子肌肤容貌亦有好处!”
“年前凑得那些银钞,在南边已经全部换成了那金不换,还收了不少种子呢!”
“太医院、北方军中、各大药铺都在忙着要此物,利钱又怎么会少了!”
听着徐载靖的话,老夫人点了点头。
徐载靖则叹了口气,这一番下来,那邕王府应该也是挣了不少金银。
毕竟邕王府收这金疮要药,可比京中这几家勋贵要早一些。
想着这些,徐载靖看了老夫人一眼,道:
“姑祖母!”
老夫人将银钞装回信封,看了一眼眼神亮晶晶的徐载靖,道:“嗯?”
徐载靖:
“姑祖母,您庄子上,有没有什么出众的农家子弟?”
“孙儿想请几个回去.”
老夫人将信封放进木盒中,递给了布完菜侍立在一旁的房妈妈,看着徐载靖道:
“好像听茹安说过,是有几个的!”
“过些时日,我就让人过去。”
徐载靖笑着站起身,躬身拱手道:“谢姑祖母!”
老夫人也起身道:“来,吃饭吧!”
吃饭的时候,倒也没什么食不言的规矩。
老夫人有一句没一句的问着,徐载靖则是知无不言。
“姑祖母,这个买卖,其实获利最大头的还是拓西侯曹家,当时他们出钱出的最多。”
老夫人颔首道:
“曹家掌着北方边贸多年,肯定是实力雄厚的。”
“这么说来.皇后娘娘应该也获利不少?”
徐载靖点头:
“姑祖母说的是。”“娘娘她毕竟也要提前给公主攒嫁妆。”
听着徐载靖的话,老夫人哭笑不得的用筷子点了点他。
吃完了饭,
明兰去了里屋中用黄梨隔扇隔出的小间午睡,
老夫人则依旧和徐载靖坐在外间的厅堂中,慢慢的喝着茶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