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家门口有个梳着整齐发髻的妇人,带着一个三四岁的小姑娘站在门口。
这小姑娘和上午徐载靖在窦家看到的小姑娘们差不多的年纪,正是天真烂漫的年纪。
神俊的马儿不止吸引男子,就连那门口的小姑娘都一脸喜欢的看着龙驹,然后抬头笑着和那妇人说着什么。
街道离着大门口不远,徐载靖一眼便认出了门口的妇人,正是原来故事中顾廷烨的孽缘,那位‘柔弱不能自理’的朱曼娘。
看着骑在小骊驹背上的徐载靖,朱曼娘也认出了这就是在扬州救了她一命的人,她赶忙福了一礼。
徐载靖点头致意。
一旁的梁晗以为朱曼娘是在朝迎亲的队伍行礼,他笑了笑后,低声道:“靖哥儿,那位就是袁二郎的贵妾。”
“听说为了给原忠勤伯爷报信,身子有孕的时候从船上跳进了冰冷刺骨的水中伤了根本,以后.”
听到这话,徐载靖疑惑的看过去:“以后怎么?”
“伤了根本,没法生孩子了。”
徐载靖点了点头后,继续看着门口的两人。
这朱曼娘身上的衣服虽不华贵,但也是绸缎的,头上还有一根玉簪。
那小姑娘胸前也带着银质的长命锁,看来日子过的还可以。
这时,
裴元琛在一旁道:“乐手们歇一歇,到了安州街口再演奏。”
乐手们赶忙应是,
喜乐声逐渐消失,乐手们开始边走边甩着各自乐器中凝结的水珠。
“打赏的红封、荷包可备好了?”
骑在马上,裴元琛朝一旁的徐载靖等傧相们问道。
徐载靖回头看了看后面跟着的青云、钓车等几个人道:
“世叔放心,都在包袱里面裹着了。”
裴元琛点头:“嗯。”
走了一会儿,
快到窦家的时候,
喜乐开始演奏,方才的休息管了用,声音很是高亢。
来到辅国公大门口的时候,
大门前已经站了很多人。
最前面是负责拦门的窦家和亲戚的子弟,后面是看热闹的诸多姑娘、女使,站满了窦家大门。
周围还有一路跟来的,看热闹的街坊邻居。
队伍缓缓停下,
荣显和徐载靖等人下了马。
看着走过来的荣显和傧相们,
几个之前在门口迎客的窦家子弟纷纷拱手后,露出了后面桌上的盛着酒的九个大碗。
裴元琛站在一旁,故作严肃道:“世侄,这.窦家有些过分了哈!”
上午招待过徐载靖,还聊过白高战事的窦家子弟拱手,笑道:
“世叔见谅,几位哥儿要知道先祖是著有《酒谱》一书的。”
“我家在这酿酒之道上,也有些建树!这娶我家的姑娘,不喝酒总是说不过去吧。”
窦家子弟说完,
他们身后的顾廷烨高声道:“是!说得对!该喝!”
周围也有围观的百姓邻居附和。
站在荣显身后的梁晗笑道:“二郎,你可还没成亲呢.小心以后别人也这么拦你。”
“我”
听到这话,顾廷烨有些迟疑。
“我的事那是以后,这会荣显必须得喝!”
荣显看向了一旁的裴元琛,裴元琛苦笑了一下:“别家好说,但这窦家先祖的确是学问精博,酿酒技艺在我大周首屈一指,不喝的确有些说不过去。”
闻着酒香,看着酒碗中甚是晶莹的酒水,卫发器低声道:“这怕不是窦家最好的酒了。”
吕三郎在后面舔了下嘴唇,低声道:“这酒不喝白不喝。”
梁晗咂了咂嘴,低声:“这么大碗,就怕咱们喝完没等迎亲结束,就倒在窦家,那可就出丑了。”
听到梁晗的话,荣显眼睛一亮,拱手同窦家人道:“兄长,我等也不是不愿喝,实在是怕喝多了倒在窦家,麻烦别人。”
“我家厢房多的是,今日已经备好,真醉倒了,便在我家住下就是。”
“呃”
荣显一时无言。
徐载靖在一旁拱手道:
“几位世兄弟,这窦家的酒好那是汴京都知道的!但喝了几口,酒意上涌”
“一怕比文,文思不畅;二怕比武,我等手下没个轻重!不如咱们把这酒放在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