兆眉峰还未出宫城,
便被宫中内官给追上后一通嘱咐,还接了两封急报。
就着灯笼光看完,兆眉峰嘴角露出了一丝冷笑:“聪明人。”
夜晚,
雪后的夜空居然出奇的晴朗,
漫天的星星一闪一闪的,
虽没有月光,
但白雪映着星光,勉强可以视物。
曲园街,
勇毅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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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院子中,多数屋子已经熄了蜡烛一片黑暗。
徐载靖同样已经早早入睡。
暖和的卧房中,
青草端着烛台走了进来。
“怎么了?”
床幔后,徐载靖的声音响起。
“公子,您还没睡?”
“你进门时醒的。”
“哦!是前院门房传了一封信进来,夏妈妈刚接的。”
“唔!”
床幔被撩开,
徐载靖坐到了床边,穿上拖鞋,道:“我看看。”
青草赶忙将桌子上的蜡烛点着,这蜡烛释放出的亮光,要比青草手里的亮很多。
徐载靖也走到了桌前,拆开信封后看了起来。
看信的时候,徐载靖还顺手接过了青草递上来的温水茶盏。
就着烛光一目十行的看完,
信是兆眉峰写的,大体内容是,就职在龙卫军的安国公谭家四房嫡子,今晚递了急报进宫!
急报说,龙卫军安插在无忧洞中的谍子发出讯息,有贼人暗地对徐载靖发悬赏,击伤击杀的赏金之高昂,令人咂舌。
和这谭家急报一起进宫的,还有开封府尹顾临顾大人的奏报,内容与龙卫军的急报大同小异。
这位顾临顾大人乃是庄学究的好友。
开封府对汴京无忧洞的贼人也想除之而后快的,毕竟被偷被抢的百姓,都会去官府禀告。
最后,兑换赏金的地方,便是北辽在京中的驿馆。
兆眉峰信上说,两份奏报虽是一起进宫,但他去开封府问过,开封府得到讯息的时间,要比谭家晚两个时辰。
安国公谭家四子也在急报中自请责罚,原因是他今日雪后在家中喝酒饮宴,差点耽误了正事。
看完信,
徐载靖将信纸凑到了蜡烛火苗上。
青草感到此景,便矮身将放在地面上,盛水增加屋内湿度的铜盆端了起来。
信纸在徐载靖手中燃烧殆尽后,全部落进了铜盆中。
“睡吧!”
徐载靖说完,走回了床榻上。
很快,
徐载靖的院落再次陷入了黑暗中。
勇毅侯府大门口,
两盏大大的灯笼中蜡烛依旧燃烧着,蜡烛的光芒在地上‘画了’两个光圈。
不远处的街上,
有一排十个戴着护耳手套穿着冬衣,一手举着火把一手握着腰刀的衙役整齐走来。
队伍旁边,还有两只拴着绳的猎犬伴随着。
这十个人一起走路的动静,在安静寒冷的晚上显得很是不小。
听到动静的徐家门房并未开门,
而是在大门旁的墙上架着梯子,从墙上举着火把探头看着大门外的情况。
待衙役经过,
徐家门房朗声道:“几位捕头,今夜是什么情况?”
“府尹有令,今夜我等在曲园街附近防贼巡逻。”衙役中有人呼着白气拱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