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为首的喘着粗气的衙役,便挥起刀鞘朝着那汉子的嘴砸去。
徐载靖看了一眼便驭马朝着街口走去。
待徐载靖走远,
看着货郎的惨状,
有衙役喘着粗气,道:“头儿,五郎他.不会弄错了吧?”
“眼睛瞎了?哪家的货郎有这么快的变招反应?还他娘的用包铁的长棍?”
说完,为首的衙役居高临下看着面容扭曲,冬天清晨疼的冒冷汗的‘货郎’,道:“也不知道这厮是哪里的贼头!?徐家哥儿他都敢惹!”
‘货郎’断了肩胛骨,又被徐载靖敲断了膝盖,
脸上还挨了敲牙齿的刀鞘,此时只能摊在地上,眼神茫然,断断续续的说道:
“道上.不是说.这徐五郎是银样.镴枪头么!”
“诸般的咳咳战绩,都是他当侯爷的亲爹安他头上的.”
“咳咳!”
‘货郎’一阵咳嗽,吐出了血水和牙齿。
“怎.怎的如此嘶..如此厉害!”
听到这话,
围着的衙役纷纷笑了起来。
一个衙役说道:“你这贼头,和你说这些话的人,是在用计弄死你!报个名号吧,省的我们不知道死的是谁。”
“呼哧!”
“呼哧!”
燕顺奋力的奔跑着,
随着他剧烈的呼吸,
清晨寒冷的空气通过口鼻涌进了肺部,而口中呼出的空气尚有余温,化作了身前的白气。
“哈!”
“呔!”
身后有同行之人吐气出声呼喝大喊,正同拦路的汉子恶斗。
“啊!”
棍棒和兵器碰撞的声音中,一声惨烈的痛呼传来。
燕顺回头一瞧,便看到同伴背后插着白色的羽箭,踉跄的朝前跑了两步后扑倒在地。
看到此景,
燕顺赶忙将肩膀上的麻绳扔在地上,顾不上肺部的不适,继续奋力逃跑。
说起来,几年前燕顺也曾遮奢过,那时他在清风军寨中当个头目,手下几十号人,更是与那狗眼看人低的镇寨官荣称兄道弟。
至于为什么说这荣狗眼看人低,是因为燕顺多番表示,想要求娶荣的妹子,可荣这厮死活不同意。
不仅如此,燕顺还有个本事高强的义兄入了兖王府!
喝酒吃肉时,他这义兄总是自吹自擂的说自己很受兖王重用!
燕顺一开始是不信的,直到自己扮作劫匪劫道杀人谋财的时候,无意招惹了莱州高家的管事,还是义兄出面说和这才没被追究。
有了这么厉害遮奢的义兄,燕顺自然软磨硬泡,更想娶那荣的妹妹了。
但.好景不长,兖王府图谋不轨烟消云散,他义兄自此也没了消息,荣那贼鸟厮便多番刁难于他。
好在天无绝人之路,他碰巧知道有厉害人物看上了这清风寨镇寨官的位置,便将自己的事情安在了荣身上。
遗憾的是,虽然那荣被免了军职,但失魂落魄走投无路的景象没有发生。
反而听说是投奔一位汴京极遮奢厉害的衙内,去到别处任职。
借着此事,燕顺还是入了厉害人物的眼,跟着强人成了弥勒信徒去了齐州
可,又是好景不长,齐州的弥勒信徒不知为何忽然放火杀官,事败溃散之下燕顺只能慌乱卷了细软逃出齐州。
入京后,燕顺过了段逍遥日子,也结识了不少汴京闲汉泼皮,京外强人好汉。
可汴京日子逍遥,银钱费也是如流水一般。
很快,燕顺便坐吃山空,后经认识的好汉介绍,进了汴京的无忧洞。
这段日子,借着自己身手,也在汴京和无忧洞中打出了个‘锦虎’的名号。
前一日,杀伤勇毅侯府五郎的悬赏消息便开始散开,单是伤人的金额听了都让人咂舌。
徐五郎的名号燕顺也听说过,但在道上混的,名号这东西哪个不是吹出来的?
但燕顺真心承认,还是汴京的勋贵胆子大敢漫天胡吹,
‘十二斥候硬挡一万白高步骑!?’
贼鸟厮!
这种话他喝醉了吹牛逼也不敢这么说!
于是燕顺便联合了几个认识的好汉,今早来曲园街踩点打探。
走在最前面装作货郎的好汉名叫王英,自言使得一手好棍棒,曾在京外老家一棍打翻狂奔的马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