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俊义随即转头看向了师弟武松。
瞧着师弟不敢和自己对视的样子,卢俊义握紧了拳头,道:“二郎,咱俩许久未锻炼了!等会儿热热身子,马军步军任你选!”
不知是因为卢俊义是个雏儿这个消息,还是因为向来厉害的武松要被人操练,总之营房中响起了一片憋笑的声音。
武松面色尴尬的正要拱手求饶的时候,徐家亲兵掀开帘,捧着竹筒快步走了进来,躬身同徐载端道:“将军,汴京军报。”
此话一出,偌大的房间中迅速安静下来。
徐载端放下暖手炉,接过竹筒后和张方颂对视了一眼后,朝一旁的屏风后走去。
看着走开的两位将军,站在沙盘边的众指挥、尉校便开始低声议论了起来。
在屏风后的桌子上落座,徐载端查看一番封口印记后,将竹筒中密文写成的军报取出,递给了一旁的军中文吏。
方才说话说的有些口干的张家三郎张方颂,提着不大的温水铜壶给载端满了一碗水,道:“徐大哥,你说会有什么事儿?”
载端思忖片刻道:“年前我家小五在北辽驿馆那么一通闹,还抓了使团中的人!想必北辽不会善罢甘休的。”
张方颂又给自己满了一碗水,点头道:“能让皇城司死扛着不放人,靖哥儿抓的那人,身份不会简单的!”
载端拿起水碗喝了一口,道:“也不知是什么大人物。”
张方颂看了眼还在‘翻译’军报的文吏一眼,低声同载端道:“徐大哥,我看你军中有几个尉校颇为厉害!能否割爱,调到我军中几个”
看着徐载端的眼神,张方颂道:“弟弟我保证,人调过来便是在我身边!保他一份前程,绝不亏待!”
徐载端看了眼不远处,一脸疑惑的文吏,笑着道:“好!”
过了一会儿,文吏一边吹着纸上未干的墨迹,一边朝这边走了过来:“将军。”
载端又看了眼文吏有些别扭的表情后,伸手将字不多的纸张接了过来。
“徐大哥,喝水。”
张家三郎笑着道。
徐载端点头,端起水碗后深呼吸了一下,开始一边喝水,一边看着纸上的内容。
前面一句倒还正常,乃是父亲勇毅侯会在正月底回北方。
可.后面这几个字他都认识,怎么组合起来的句子.他有些理解不了呢!
“吭~”
水进了气管。
“噗!!!”
看着军报的徐载端动作迅速一个侧头,方才喝进去的水,从鼻子和嘴里变成水雾喷了出来。
“咳,咳咳咳!”
徐载端剧烈的咳嗽着。
听到这动静,屏风外一众军中指挥,校尉们纷纷侧头看去。
一旁的张方颂赶忙上前帮着徐载端拍着后背。
“咳咳!”
“徐大哥,怎么了?是有什么大事儿么?”张方颂关心的看着载端问道。
“咳!”
载端清了清嗓子,摆手道:“没没什么事,不小心岔气了而已。”
说完,载端站直身子,擦了擦嘴边的水渍,斟酌片刻后,看着张方颂道:“三郎,之前英国公夫人怀五娘的时候,多大年纪?”
张方颂眨了眨眼睛,道:“母亲当时四十多岁!徐大哥你问这个干什么?”
心思电转,张方颂目瞪口呆的的说道:“不会是孙夫人.”
徐载端挤出一丝笑容后,无奈的点了下头。
正月十四,
辰时末刻(早九点后)
元宵将近,
汴京城内外一片热闹,
大街小巷,各家各户的门口也多已挂上了彩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