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不论别人凑过去说什么,都有些看笑话的味道。
所以,
朝殿外走去的时候,除了襄阳侯、与齐家有亲戚关系的柴家外,其余各家都没有凑到齐家人身边。
出了大殿,
众人逐渐散开,人和人之间的距离不再那么近,说话方便了不少。
襄阳侯领着两个儿子,蹙眉看着平宁郡主和齐国公,低声训斥道:“你们两个,平日里是怎么教导元若的?”
走在柴家主君身边的齐国公,赶忙拱手道:“岳父,小婿懈怠了。”
平宁郡主瞪了齐衡一眼,道:“爹,此事你就别管了!看好我两个弟弟就是。”
襄阳侯闻言摇了摇头,口鼻之间呼着白气,看着齐衡怒其不争的说道:“你这个傻小子!真是想一出儿,是一出儿!你这样做,是想结亲,还是想结仇啊?”
“哪有你这么办事儿的!?一个不小心,人都要被你得罪死了!”
齐衡眼中有些不解和慌乱的看了眼外祖父。
一旁的扶着平宁郡主的柴夫人叹了口气,劝说道:“妹妹,这事儿已经发生了,你生气也无用!好在元若没把姑娘的名字说出来!”
“你们回去后,好好和元若说,用不了多久,这事儿也就过去了。”
柴家众人纷纷点头。
平宁郡主深呼吸了一下,挤出一丝笑容:“您放心,我心里有数。”
襄阳侯蹙眉看着齐家众人,摇了下头,道:“出宫后,我去国公府一趟吧。”
“父亲,不用!”平宁郡主态度坚决的说道。
因为马车停的位置不一样,所以很快三家分开,柴家朝东华门走去。
与此同时,
朝着各处宫门散去高官勋贵、官眷诰命们,也不时的回头朝着齐家众人看一眼。
“没看出来,齐家小公爷长的斯文白净,居然还有此胆量呢!”辅国公窦家的大娘子低声道。
“姐姐说的是!瞧着比齐国公年轻的时候有出息。”锦乡侯马家夫人讥笑着附和。
又有高官杨家的官眷凑过来,用帕子遮掩着嘴鼻,低声道:“今日瞧着,平宁郡主的可是被下了好大的面子!轻了说,是小公爷年少轻狂;重了说,就是齐国公夫妇教子无方啊!”
“看她还在不在咱们跟前,说她那儿子多么的出类拔萃有出息!”
“还瞧不上我们家姑娘,嗤!”
另外两位闻言,也赶忙点头,同时用帕子挡着自己露出的讥讽笑容。
讥笑了两声后,
一开始说话的窦家大娘子低声道:“二位,你们说.在这大年初一,当众求着陛下给自己赐婚这事儿,是齐小公爷自己想这么做,还是被人撺掇的?”
此话一出,
两位官眷纷纷陷入了沉思。
环顾周围那些朝宫门走去的众人,锦乡侯夫人低声道:
“我瞧着,齐小公爷,定然是被人撺掇着这么做的。就是想要在陛下跟前,将此事办成,把生米煮成熟饭!”
“就是不知道,那女子长得有多么的天香国色,居然能把小公爷迷得如此魂牵梦绕,御前求赐婚的事儿,都能干得出来。”
世家杨家的官眷正要点头附和,就看到窦家大娘子轻轻摇头。
看着杨家官眷和锦乡侯夫人疑惑的样子,窦家大娘子笑了一下,道:“有时,也不一定说,女子要长得多么天香国色沉鱼落雁!”
“嘶,您这是什么意思?”锦乡侯夫人问道。
窦家大娘子微微一笑,呼出一口白气,低声道:
“说不定是齐小公爷被平宁郡主看的太紧,这么多年不近女色,给憋坏了!”
“可小公爷这个年纪,正是对这事儿又好奇又起劲的时候,真有爬上床的,这小公爷能忍得住?”
“我瞧着,八成是小公爷自己不小心闯了祸事!这祸事么.就是让哪个女子肚子变大了!”
“这姑娘不用多么好看,只需让齐小公爷食髓知味,沉入其中不能自拔,山盟海誓之后,再扮娇弱的哭上几次!”
“说不定啊,哭的时候,在话里藏些十分害怕平宁郡主的话语,这么一来.哪个男子能扛得住哟。”
听着窦家大娘子的话语,旁边的两位纷纷点头。
锦乡侯夫人沉吟片刻,低声道:“那这么说来,和小公爷苟且的女子,多半不是国公府里的女使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