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甘家呢?”徐载靖问道。
顾廷煜叹了口气:“满门皆斩!而且,其麾下职位在队将及以上,曾经共事三年以上的所有军将武官,皆保留俸禄品阶,但不能继续带兵。”
“除了拽厥家,之前的白高降臣,也因家中子弟涉足其中,被取消了全部的俸禄待遇。”
说着话,两人继续朝外院走去。
看到两人来到二门,
在门口侍立的有庆,赶忙朝着跑马场方向招了招手。
很快,
顾廷煜的坐骑便被牵了过来。
几人一起走到徐家大门口,顾廷煜翻身上马后看着徐载靖,道:“下午我差人送些东西来,到时小五你让人带着去庄子上。”
“好。”徐载靖点头道。
目送顾廷煜等人的身影远去后,徐载靖转身朝院内走去。
走了两步后,徐载靖又转身去了跑马场。
徐家跑马场中,围栏里的几匹良驹在悠闲的散着步,不时的小步几下。
旁边依旧是见了无数次的小木屋。
走到小木屋前,徐载靖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自家师父的被褥、鞋靴等生活用品还在,但少有离开木屋的那个人却不在这里了。
在屋内待了一会儿后,徐载靖走了出去。
汴京西郊,
徐家田庄,
一座种着树木的矮山上,
青云扶着殷伯,清搀着秦衍雯,身后跟着披麻戴孝的两个孩子,还有几个抬着筐的仆妇,走在山坡上。
走了一会儿后,
青云指着不远处的一座立着石碑的新土堆,道:“到了!”
祭拜焚烧纸钱时,殷伯一边烧纸一边念念有词的说道:“本以为离了我,老兄弟你能安稳的过日子。”
“可没想到,最后居然你还是为了我家的事情,葬送了自己的性命。”
“九死一生后,没让你知道,是我对不起你!”
说着,殷伯难受的闭上了眼睛。
不远处,神色呆滞的秦衍雯,表情变化不大,但看着墓碑上的‘向吉安’三个字,她眼中还是蓄满了泪水。
说着,殷伯又将酒水倒进碗里,洒在了墓碑前:“放心吧!有我在,你们的孩子定能穿暖吃饱!以后也会有一份前程。”
阳光下,纸钱被烧为灰烬后,随着火焰朝着天空飞着。
兴国坊,
齐国公府,
后院书房中,光线明亮,熏香袅袅。
门口,
不为快步走了进来,看着书桌后的齐衡道:“公子,国公爷和郡主娘娘回来了。”
齐衡闻言,赶忙放下书本,起身后朝书房外走去。
还没到齐家二门,齐衡就看到父母一起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