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一句话后,王若与才感觉出腹部滔天一般的剧痛,身子一软之后瘫在了地上。
“妹妹!”王衍急声喊道。
“与儿!”王老太太看着剑身上的血迹,高呼一声后也软在了冯氏的怀里。
“我,我本是要救人的!”康海丰辩解道。
金小娘看到此景,劫后余生的她忍住不笑,心中却痛快的喊道:“哈哈哈!你个毒妇!遭报应了吧!活该!”
康海丰瞪着茫然看着王若与的康元儿,气急的他上去就是一脚:“你个孽障!当年出事就该打死你!”
距离康家不远,
只隔着一条大街的海家,
坐在凉亭中的海朝云,一脸惊骇的看着身旁的海家大娘子。
“母亲,您是说,咱家小厮看到,有血从康家的马车中流出来?”
海家大娘子点头:“对!说是康家有人舞剑时,不慎伤到了自己,着急忙慌的朝虞家送呢!”
海朝云惊讶叹道:“天爷啊!舞剑怎么会把自己伤的那么重!”
海家大娘子摇了下头:“附近的街坊邻居倒是说过,康家主君是出了名的喜好收藏开刃的大高剑!这般凶器,一着不慎就会伤人。”
“母亲说的是。”
海家大娘子看着海朝云:“云儿,康家说起来还是盛家二郎的亲姨母家!这几日,康家可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海朝云抿嘴点头。
“唉!”海家大娘子叹了口气,摸着海朝云的脸颊道:“有康家这样的亲戚,也不知给你定下的这门亲事,到底是好还是坏。”
海朝云感受着母亲温暖的手心,道:“母亲,我嫁的是盛家,又不是康家!管他康家怎么样呢?”
海家大娘子没好气的看着女儿:“你倒是豁达!”
“女儿不豁达,难道还要每日杞人忧天?盛家二郎的亲姐姐,可是国公府的大娘子!咱家可不好毁了约定。”
听着女儿的回答,海家大娘子无奈的笑了笑。
海朝云继续道:“对了母亲,张贴出来的告示说,徐五.不对,是卫国郡王他救过太子殿下五次。”
“太子殿下大婚和上月的两次,女儿是知道的,另外两次您可知道?”
海家大娘子点头:“听皇后娘娘说,最早的一次是太子殿下年纪尚幼”
“你不知道的那次,是太子殿下被高家高净欺骗着去了樊楼!”
海朝云陷入沉思:“是死了一个僧人的那次么?”
“对!据你父亲说,上月朝廷审问不少从逆的贼人后,这才知道樊楼那次有多凶险。”
看着好奇的海朝云,海家大娘子继续道:“说是那日,有藏在城外庄子上的用弩好手已经进城,就差上楼伏击了!”
“用弩?母亲,太子殿下虽是被骗着去的,可身边也是有高手护卫,那日也是净出一层楼来,樊楼几栋之间距离不近,用弩又有多么凶险?”
海家大娘子看了眼亭外的景色后,道:“云儿,我说的弩,是床弩。”
“啊?”
“嗯!你父亲说,审问贼人之后,才知道那日用弩的好手,将床弩和弩箭拆成了部件,隐藏在进城送艾草的牛车中。”
“若不是徐家那位早早行动,太子殿下恐怕凶多吉少。”
海朝云还想说些什么,就看到注涧脚步匆匆的走了过来。
福了一礼后,注涧面色肃重的说道:“大娘子,姑娘,家里小厮了银钱之后知道了确切消息,受伤的是康家主母!”
“什么?”海家大娘子站起身。
康王氏乃长柏的亲姨妈,若是有个长短,长柏的婚事就要往后延了。
转过天来。
上午,
曲园街,
目前还是勇毅侯府的徐家。
徐载靖正在自己院儿里和礼部官员以及内官学习封王大典的规程礼仪。
休息的时候,青草走了过来:“公子,二大娘子回府了。”
“哦?”
看着徐载靖好奇的样子,一旁的礼部官员知趣的说道:“郡王,礼仪规程您学的极好,不如就继续休息一下。”
一旁的内官附和点头。
徐载靖笑道:“也好!那两位稍候,我去去就来。”
很快,
徐载靖便来到了后院正厅,
随着女使的通传声,徐载靖迈步进屋。
看着屋内的孙氏和两位嫂嫂,徐载靖赶忙道:“二嫂,那位情况如何?”
华兰抿嘴道:“刚刚正和母亲和嫂嫂说呢!也不知该说我那姨妈走运,还是该说她倒霉。”
徐载靖坐到了椅子上,看着无奈的华兰:“二嫂,这是为何?”
华兰道:“姨妈她很走运,小虞医官昨日正好在家里,人送到后小虞医官当即救治。”
徐载靖点头:“虞湖光虞大哥对金创刀箭之伤,向来十分擅长!”
而且虞湖光没有去宫里当值,当真是走运,不然不知道要等多久。
华兰颔首:“更走运的是,刺中姨妈的那柄剑没有伤到腹内要害。”
徐载靖闻言挑了下眉毛。
孙氏和谢氏一样,感叹道:“这就好!这就好!想来不会耽误长柏的婚事。”
徐载靖问道:“二嫂,那剩下的倒霉事儿是什么?”
华兰看着婆母孙氏等人,摇头道:“小虞医官说,腹内要害没太大问题,但锋利的剑尖却正好戳中了姨妈的脊骨。”
“剑尖入骨颇深,伤了脊髓,以后姨妈她定然是站不起来了,而且还会控制不住自己的下半身”
“啊?”
屋内几人纷纷惊讶对视。
“华儿,你可知道,她为什么受这样的伤?”孙氏问道。
华兰无奈的解释道:“去盛家传信的舅妈说,是姨妈她看到康元儿持剑冲来,想要伸手救金小娘,结果阴差阳错之下,被朝前猛摔的康元儿给一剑刺中。”
“嗤——”徐载靖嗤笑一声:“二嫂,那位会这么好心?”
此话一出,
华兰脸上有些尴尬。
孙氏有些责怪的眼神也扫了过来。
华兰赶忙道:“母亲,您别怪小五,我回积英巷打听消息,我娘这样说的时候,祖母她老人家也不信呢。”
“姑祖母明察秋毫。”徐载靖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