盆栽的枝叶应声而落。
周雪娘赶忙蹲下身,将落在地上的枝叶捡到手里。
林噙霜看着盛紘书房方向,笑道:“呵呵!从紘郎嘴里听到康王氏那贼贱人的消息,我心情怎么会不好!”
之前盛紘在南方为官的时候,王若弗没少用她姐姐的康王氏主意,去整治林噙霜。
“康王氏这样的毒妇人,合该直接被捅死才好!”
“小娘说的是!”
林噙霜斜了眼周雪娘的样子,说道:“你的神色也收一收!就是官府或者皇城司查到咱们家,咱们也是有话说的!”
“康王氏身边的扈嬷嬷是找过,可咱们严词拒绝了!”
“她们康家能知道那些事儿,也是盛家的马腹小厮嘴不牢,和咱们没一点关系!”
“可懂了?”
周雪娘连连点头。
“瞧你的样子,怕不是被人吓一下,你就竹筒倒豆子给全招了。”
“小娘,奴婢不会,不会的。您一叮嘱,奴婢什么都明白了。”
“嗯。”
林噙霜点着头,放下手里的剪刀拿起了团扇。
“可惜,出了这等大事,五丫头走运的躲了过去暂且不说。”
“就连出事儿的六丫头,这几日京中居然都没什么风言风语传出来。”
“没有风言风语,我墨儿如何能成为盛家最出彩的姑娘?”
说着,林噙霜看着周雪娘,问道:“你家男人真去市井里散播消息了?”
周雪娘赶忙道:“去了的,小娘!奴婢用自己的性命发誓!”
“可是这两日徐家亲戚风头无两,市井中的闲汉多是议论此事。”
“还有不少人在说,当日在玉清观中出事儿的乃是徐家的女使,只是相貌和六姑娘有些像而已。”
“这两厢结合,我家男人说的事儿,根本就没人信。”
看了眼林噙霜的表情,周雪娘继续道:“奴婢本也想着,让那些经常出入深宅大院的长舌商妇帮着传来着。”
“可她们一听是六姑娘的风凉话,就没几个人敢说了。”
林噙霜眼中很是迷惑:“这是为何?”
“听说是有商妇这一行当的行首,在某家高门大户里闲说了一两句,结果差点吃了好大的挂落。”周雪娘道。
林噙霜眼睛一转:“也是!如今徐家风头正盛,无人敢得罪他们家。”
周雪娘又道:“小娘,奴婢觉着,盛家是徐家的姻亲,大姑娘是国公府大娘子,二哥儿又是探郎。”
“二哥儿和三哥儿结的亲事也都极好,几位姑娘的身份水涨船高,咱们就别搞这些了吧。”
“就盛家如今的家世,四姑娘将来的婆家差不了的。”
“不错。”林噙霜点头道:“就盛家的家世,我的墨儿便是当个国公府的大娘子,也是可以的。”
周雪娘闻言,努力挤出一丝笑容:“小娘说的是。”
林噙霜扇了几下扇子,语气向往的说道:“但我瞧着,最好的还是徐家五郎身边的侧妃位子。”
“啊?”周雪娘一愣:“小娘,您这话怎么说的?侧妃如何比得上当家的大娘子!”
“不懂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