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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淮似乎没有察觉桑承泽的异样,继续说道:「你那天在揽月舫出手殴打乔文轩致其脸部和腹部重伤,同时率领漕帮打手聚众斗殴,按照大燕律之刑律,你身为主犯罪加一等,当判杖一百、徒三年。」

桑承泽终于回过神来,听闻此言登时面色发白。

他不相信薛淮真会让人把他活活打死,可是徒三年意味着他要做三年苦役,这让他如何接受?

还没等他开口,薛淮又道:「此外,乔望山身为本地乡贤,你公然出言辱骂,按律可比照辱骂五品以上官员,也就是说,你骂本官是老东西和狗腿,按律当杖一百。还有,你强闯揽月舫雅间,又毁坏大量财物,可比照白昼抢夺之罪,按律当杖一百、徒三年。」

桑承泽惊恐地看着他,拼命摇头道:「草民不服!」

「本官断案何需你服?」

薛淮冷笑一声,肃然道:「综合以上罪行,本官最终对你的惩处是杖三百、流三千里,刑期为六年。」

望着薛淮没有任何波澜的表情,桑承泽意识到他不是在危言耸听。

正如薛淮所言,像他这样的纨绔少爷,何时经历过真正的坎坷与磨难?

从小到大,桑承泽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父母对他十分溺爱,两位兄长也不同他计较,出门在外又有漕帮打手前呼后拥,他完全不知道惧怕为何物。

绝大多数时候,只要亮明漕帮小少爷的身份,他在运河两岸几乎无人敢惹,更不必说连漕运总督的独子都和他称兄道弟,又有谁敢真的冒犯他?

直到此时此刻,在明明没有表露丝毫怒意的薛淮面前,桑承泽终于感受到实实在在的畏惧。

「薛大人……草民错了,草民不该去揽月舫不该出手打伤那些人,草民给您赔罪,只求您高擡贵手,我爹和漕帮一定会重重谢您……」

桑承泽艰难地求饶,许是因为这些天凄惨的牢狱生活打磨掉他的桀骜不驯,亦或是他发现薛淮真不在意他的背景,内心的恐惧弥漫开来,让他不得不低下头。

薛淮定定地看着他,问道:「知道本官为何要关你这幺久吗?」

桑承泽摇了摇头。

「因为你蠢。」

若是从前听到旁人这样的评价,桑承泽一定会发作,但此刻他只是怔了一下,下意识地反问道:「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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