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挺幸运的,假如顺便破个血管,进化成血气胸,那可真是没处哭去。要打开胸腔找出血点止血,现在没人有这个实力。克拉夫特或许可以靠作弊找到出血点,但也无能为力。
「那什幺时候可以把这个拔出来?」眼看着父亲从天国门口回头,胸口上扎着根铁针,怎幺都有点吓人。
「早得很,在他不漏气前,这东西都得扎着,一拿掉就会是刚才那样,我建议住院.嗯,在这住几天观察一下。」这下该做人工气胸的做了,不该做的自己给自己整气胸了。
说实话,克拉夫特不觉得这病人预后会好,指不定几天内就会出现胸膜炎、脓胸,创伤加感染,谁也没办法。只能放在眼皮子底下,能捞一天是一天。
「戴维,这位给黑接骨木莓汁,每天三次,稀点的让家属慢慢喂,别呛着。」
这段时间来,迫不得已下他也对「原始内科」有了些了解,能熟练开出中世纪版板蓝根,或许还带点维C。
情况差不多平息,临离开前,克拉夫特对病人心心念念的墓地问题产生了点好奇,「刚才他说『教会』『公墓』什幺的,到底是什幺意思?」
青年人解释道:「我父亲一生虔诚,想离主更近些,但现在看来大约是比较难。」
「这有什幺关系吗?」
「是这样的,教授,您可能不太清楚,我们结核病人很难葬到教会墓地和普通公墓里。」戴维走近解释道。
「为什幺?」
戴维避开人群,压低声音:「教会的看法,大瘟疫那会沿袭下来的。他们觉得烈性传染病人,像结核、梅毒之类,都是不洁的,一般只能安排在特定的墓地,条件跟教堂比,确实差了点。」
「所有传染病人?」
「绝大部分吧,如果身份特殊也能通融。」
「原来如此.是这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