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芒重新回到了混战现场。
「您看,我们可以在光明下交谈。」克拉夫特从扎进骨丛的剑边让开,大方地主动将武器入鞘。
库普与着甲者互相警惕着退步远离,各站一边。眼前一黑一亮,他们的战斗还没展开就结束了,只听到了丰富音效。
而那位技艺惊人的剑手,也就是初来那天所见教会队伍中神父着装的领头者,惊疑不定地盯着克拉夫特,缓慢靠近墙边,双手并用抽出配剑。
「这可不像一位教授。」
「敦灵的神父都这样吗?」
一种诡异的沉默堵住了进一步交流,但刚才的交手让审判庭的人对目前形势有了清楚认知,武力不会为局面带来任何好转。
假如这位教授突然产生什幺大胆想法,在天父太远、地狱太近的鬼地方,说不好他们下次去医学院是走着、躺着还是分批。所以最好还是选择文明方式,暂时的。
「天父座下亦有持剑天使,因理义难伏邪祟。」从剑身抚至双翼护手,被认出身份他并不惊讶,毕竟从出手起就没想过隐藏标志性物品,不过尴尬的是没找到任何实质性疑点,又被反制了。
道理和气势都没占到上风,对方还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目前举止得当,简直头疼至极,「一位医学院教授,需要用剑治病幺?或者这有您需要的病人?」
「哦,治病的时候是不需要,但有时我们也会遇到对诊治有不一样看法的对象,光凭专业性无法说服。」如在学院里大多数学者一样,这位教授也维持着那种表面礼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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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及双方刚激烈交流一番,这种涵养在大学里也算得上最好一批了。
甚至还附带一个友善幽默的微笑,只是细微的不调使人觉得那是多年教养与学识积淀形成的一层习惯性壳质面具,螺类或茧蛹的坚脆外表,掩饰内部蠕缩流动真实想法情绪,或什幺更隐秘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