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职审判庭的经历给出了这样的直观感觉,未在任何试图隐瞒秘密的人身上找到对照,却能凭某种先验性认识体会到特殊性。
似乎是什幺非常理的痛苦被压制,而他确信自己引以为傲的剑术未造成哪怕一丝伤害。
「所以.修士,神父,或者审判官阁下?」
温和平整的腔调正询问着,他发觉自己竟有一瞬的意识游离,以这位教授的水准,足够藉机让他在天国门前走几个来回。
但那双修长的手仍交迭在身前,与神情一样不带危险性。
「如果一定需要一个称呼的话,您可以称我为格林神父。」此时继续拿着武器难免显得露怯,自称神父的人把磕出豁口的剑塞回剑鞘,回味那一瞬的异样印象,可它像某刻火苗形象跃动引起的奇特想像般转瞬即逝,消散的灵感那样不可回忆。
「您还没有回答我的第二个问题,为什幺要来这里?」
「来调查本地死于结核的人数,这会让我对接下来的工作量更了解一些。」克拉夫特摸了摸空口袋,确认自己刚才的确没顺手带上什幺后理直气壮起来,「我可什幺都没动过,没规定说墓地只有送葬人能来吧?」
「这就是您的理由?」神父觉得自己必须得提出点疑问,否则今天将成为人生中巨大的污点。
「作为公爵亲设的结核与罕见病医学学会负责人,我相信不应该会有人对此提出疑问。可以致信里弗斯大学、乃至维斯特敏堡查证询问——假使真的有能力直接联系后者的话。」
得了,没啥好问的了,从公爵往后的部分基本都可以不用听,能扯这种后台背书的人物,就算在实验室里当场抓到在解剖什幺,要处理都不是一般麻烦,更何况没切实证据。
不过好处在于,也不用担心无意中真撞上了什幺秘密,被冒风险动手灭口,因为对这等人物而言完全没必要。
格林想明白了这点,并发觉自己正处于一个尴尬状态,进一步问询没有理由,退一步就此罢手又难以接受。
而交流欲望看似很强的教授主动挑起了话题:「方便的话,我还还是想询问一下,像我这样一名奉公守法的医生,是怎幺让您产生兴趣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