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拉夫特找了个自己觉得可能会比较适合沟通的用语,观察着对方态度。
事到如今,接下去必然会涉及到深层,而不同的人对认知颠覆展现出的态度往往不能从平常印象推断,从当场崩溃、到绝望爆发、病态渴求等等,难以预测。
「异态,或者叫异态现象?我想你要说的是这个,一个专门用来形容那些说不清楚是什幺道理事情的专有词汇,比如.」
格林说到一半停了下来,因为他发现某人正以一种惊奇、像是观看什幺稀罕东西的眼神看来。
「怎幺,难道我像是那种一辈子摸过的书只有圣典的人吗?教堂的藏书未必就比大学少,理解主的旨意需要比一般博学更广泛的知识。」意识到自己被套入刻板印象,他毫不留情地指出了这种观点的谬误之处。
能走到这个位置的神职人员,基本都经过语法、逻辑、修辞三科教育,进一步者会选修算数、几何、天文、教会音乐等内容,还有各大教会影响深厚的学府可供深造。
「至少你得知道怎幺称呼某类东西是准确、没有歧义的。」
「抱歉,偏见总遮蔽凡人的眼睛。」克拉夫特坦率承认了错误,但仍不觉得神父会轻易接受某些东西。
「总之,我发现了一些很特别、你绝对想不到的东西,或许能为我们争取一些帮助,应该没人会无动于衷的。」
出乎意料的,格林没有被立刻勾起兴趣,而是先问起了一个次要问题:「有多少人见过?」
「暂时只有你派来通知我们的人。他们看到的也有限,我有分寸,不会让无关的人知道不该知道的东西。」
「那还不算太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