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查是否有还在出血的地方、或者其它病因,一小时内总共可以重复两到三次输液,通常而言这个量肯定足够了,再多有害无益。」
「要是用足量后没起效,该怎幺做?」库普注意到克拉夫特用了个「通常」。
「不好说,理论上我们应该输液和输血一起进行,但没这个条件。」即使不考虑长期储存,他也找不到可用的抗凝剂。
缺少抗凝处理的情况下,离体的血液几分钟内就会凝固,只能拿注射器快速「现抽现输」,或者拿根管子把献血者和受血者连起来、靠重力和血压差输血。
另一个问题是,快速凝固的血液只能进行粗糙的混合配血,即便他能靠这种方法筛出一批O型供血者,未离心去除血浆的全血,大量直接输入的致死率会直接超过一半。
重重负面因素迭加,输血对现在而言确实只是理论上的操作。
「理论上你还可以祷告,如果天父确实全能,应该能让补液扩容有效。」
即使没效,那说明天父安排如此,祷告也可以起到临终关怀的作用,不算无意义工作。
库普无言以对,本尼若有所思,疑似把这句话听进去了。
见病人生命体征稳定,克拉夫特开始更仔细地查看伤口。
确如库普所言,只有鳞片那样排列整齐、边缘锋锐的事物才能造成这样的割裂,粗看下甚至有种令人满足的怪异几何规律感。
「那条蛇有多大?」
「不好说,也许有七八人那幺长。」库普看向伊冯,希望征求些意见,后者点了点头,随即又接着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