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闻言，脸上的笑容不变，但眼神却变得深邃。
“诸天万界演武场内的所有功法、灵材，都是其他人主动卖给演武场，演武场才会对外兑换，从来不会主动去搜集、夺取他人未售卖的功法，这是演武场存在的根本规则之一。”
“所以，”老者看着陈斐，“天帝本源书，演武场确实可以拿到。但只要没人卖，我们就不会对外兑换。”
绝对的中立与等价交易原则！
陈斐心中明悟，这确实是演武场能够吸引诸天万界强者前来、并维持其超然地位的根本。它不是掠夺者，而是一个平台。
“多谢前辈指点。”陈斐对着老者拱了拱手，“晚辈明白了。”
既然如此，那天帝本源书短期内是不用想了，不过，知道了这个名字和它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收获。
离开临渊亭，回到兑换区域。陈斐没有立刻离开演武场，而是来到了兑换资源的光球前。
“兑换，玄晶兑道晶。”他心念沟通。
很快，兑换界面出现，显示着当前的兑换比例，依旧是十比一，跟之前没有任何变化。
“兑换两百万道晶！”陈斐将手中积累的海量玄晶，兑换了一部分。
回到归墟界内，陈斐盘膝而坐，将那枚淡金色的传承石拿了出来。
心神沉入，开始阅读手中的十六阶天源诀。
数个时辰后，陈斐才缓缓将心神从传承石中退了出来，脸上露出一丝疲惫与困惑交织的神色。对于这门十六阶的天源诀，只通过一次阅读，陈斐有些看不懂。
不过陈斐心里倒是没多少意外，尽管这门十六阶天源诀是战力最差的功法，但层次摆在那里。
十六阶，太苍境，本身就与十五阶有着本质的区别。
甚至要不是陈斐已经将天同归修炼到大圆满境，对十六阶层面的力量有了一丝模糊的感知和接触，此刻看这门十六阶天源诀，无法理解的地方只会更多。
【获得新功法，十六阶天源诀（未入门）】
“简化！”
看不懂也没有关系，只要面板刻录了，就足够了。
“十六阶天源诀简化中…简化成功…十六阶天源诀→道阵天枢律！”
简化费用二十万道晶，又是一个庞大的数字。
不过对于刚兑换了两百万道晶的陈斐而言，在承受范围内。
没有将十六阶天源诀融入道阵天枢律，变成一门全新的功法，是因为陈斐只打算将十六阶天源诀当成秘法来用，而不是日常的主战功法使用，所以不融合才是最好的选择。
陈斐盘膝而坐，心念一动。
周围虚空中，十万道晶破碎，释放出浓郁到化不开的灵机与道韵，将陈斐完全笼罩。
陈斐闭上眼睛，按照道阵天枢律的法门开始修行，紧接着海量关于十六阶天源诀的感悟，配合着道晶的能量，不断出现在他的识海之中，接着被他一一吸收、理解、掌控。
不知过了多久，周围十万道晶凝聚的灵机终于彻底消散。
陈斐缓缓睁开了眼睛。
十万道晶自然不够将十六阶天源诀修炼到大圆满境，陈斐看了一下面板，此刻十六阶天源诀才到入门境三成的位置。
这个进度，在陈斐的预料之中。
十六阶功法对十五阶修士有害无益，这是老者的原话，因为十六阶功法会直接燃烧十五阶修士的所有精气神魂。
陈斐要是将十六阶天源诀修炼越高深，运转的时候可能会因为理解加深而更好掌控，但也可能会因为引动的规则力量更强，对自身燃烧的更彻底。
所以，陈斐需要试验，掌握好那个度。
找到一个在当前能够承受的范围内，既能引动一丝十六阶境界的眼界，又不会对自身造成不可逆损伤的平衡点。
这个试验，充满危险。一旦掌控不好，就可能引发老者所说的瞬间燃烧自身本源乃至道基的恐怖后果。
“这个时候，就体现出夜魔战兵的巨大价值了。”陈斐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心念一动，夜魔战兵的身影再次出现在陈斐的身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