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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领,不好了。」
斛律金面沉似水,坐在地上,一言不发,听着自己手下诉说着:
「平城那边的事情闹大了,元深不好交代,抓了几个人,他们都供认是首领指使他们闹的!」
斛律光愤怒道:
「胡说,我父不但没有跟着他们一起闹,还帮着朝廷安抚众人。他们凭什幺污蔑我们?」
「首领名气大,能顶锅呗!」
斛律金听着这话,双拳紧握。
「广阳王如何说?」
「元深没有说什幺,只是让人将口供都存档了。」
「既然什幺都没有说,那就还有一丝余地。」
斛律金缓缓开口,大帐之外,一身红袄的少女走了进来。
「斛律将军还对平城那边抱有幻想幺?」
斛律金对于少女的到来没有一丝意外,只是淡淡的开口。
「你是来为破六韩部说我幺?」
「不,只是告诉将军,元深后面会做什幺!」
少女在这男人堆的帐篷之中,丝毫没有一丝怯意,身上带着一股威势,压得众人不敢擡头。
「如今李爽掌控了马邑这个聚宝盆,把控了商道,背后还有着肆州的粮草。半个恒州已经不听从平城那边的命令了,说不定就会大乱。元深不是不把将军怎幺样,而是在选择一个合适的机会,将将军交出去,好对朝廷有所交代。」
年幼的斛律光心中,蒙上了一层阴翳。他看向了斛律金,问道:
「朝廷真的会这幺对我们幺?」
斛律金没有回答。
久之,他叹了口气。
「忠义之人,奈何天意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