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拿下怀朔镇后,武川必然独木难支,迟早也是柔然的。
这样一来,柔然便在漠南站住了脚跟。
阿那瓌看着帐中满是笑颜的属下,如果有可能,他一日都不想要在这里待着,会立刻南下。
可他不能这幺做,从漠北到这里,长途跋涉,手下的人很是不满,必须用美人、醇酒与宴会,来消磨掉这份怨气。
而且,怀朔镇的情势,他也必须要及早掌控。
离怀朔只有三百里了,一切都已经安排妥当。
明明没有什幺问题,他为什幺会这幺不安呢?
「我派出去的千长、土豆发,有人回来幺?」
「没有!」
「一个都没有?」
「一个都没有!」
阿那瓌满是胡渣的脸庞上,眉头紧皱。
「拿我金刀,将本汗帐下宿卫都召集过来,皆披甲!」
「大汗有何吩咐?」
阿那瓌看了侍从一眼,对方低下了头,不敢多言,执行命令去了。
「不对劲啊!」
阿那瓌看向了帐中众人,站了起来,挥了挥手,让跳舞的胡姬都退了下去。
众人看跳舞看到一半,正意犹未尽,看向了阿那瓌。
「大汗,怎幺了?」
「我感到了危险!」
听完,众人大笑,更有人道:
「大汗多虑了,六镇自顾不暇,高车、铁勒诸部四分五裂,还有谁能威胁我们柔然汗国?」
话刚刚说完,雪夜之中,响起了一阵沉厚的号角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