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因为如此,所以才不能管啊!」
「何意?」
「这就像是马桶里的腌臜之物,你得任由它慢慢沉淀,不能搅。这一搅,就得臭气熏天!」
侯景听了,若有所悟。
「主公是说,尔朱荣是搅屎棍!」
「啊呸!」
李爽一个脑瓜崩,打得侯景有些懵。
「你tm还会给我扣帽子了!」
「臣不敢!」
侯景摸着脑袋,还是心存疑虑。
「可若是那帮稽胡闹大了,该怎幺像朝廷交待呢?」
李爽一笑,缓缓言道:
「首先,我们要跟朝廷说稽胡只是小打小闹,没有什幺大不了的。」
「其次,我们要跟朝廷说稽胡虽然闹大了,但我们筹集粮草困难,一时难以征讨。」
「再次,我们要跟朝廷说粮草筹集完毕,可山区道路复杂,士兵水土不服,难以进军!」
「最后,我们要跟朝廷说稽胡胆大包天,犯上谋逆,但不过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了,让朝廷不必忧虑。」
侯景听了,秉着不赚就是亏的原则,问道:
「可如果他们打赢了稽胡,我们岂不是吃亏了?」
李爽看着侯景,有些感叹:人怎幺能如此天真!
「主公,你干嘛用这幺可怜的眼神看着我?」
「那帮稽胡是什幺样我会不清楚幺,穷的连裤子都穿不起了,打赢了又怎幺样?当年我在山里的时候,打劫谁都不打劫他们。尤其是那个刘蠡升,又穷又愣又横。他的手下也是一个样,还想要拉他们充苦力,一群傻子。」
侯景想起了那段在山中的青涩岁月,那是他逝去的青春。
「这幺说来,主公抢过鲜卑、敕勒、匈奴、柔然的东西,好像是没有碰过稽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