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爽擡了擡手,道:
「不必如此,我听闻近来虞坂道盗寇蜂起,河东之盐运往洛阳等地时,多有劫掠,至于道路断绝,朝廷能够征收的赋税也越来越少,你可知其中详情?」
陈双炽脸上露出了笑容,不免讥讽道:
「盗寇蜂起是真,不过真盗匪还是假盗,就有的说了!」
很显然,作为这河东地区有数的匪首,陈双炽对于河东地区的情势了如执掌。
「安邑的鲜卑官员对朝廷是一套帐,自己又有一本帐。朝廷的图籍被烧了之后,这些人更加肆无忌惮,占据盐田,奴役盐工,乃至于道路断绝,未尝没有他们的身影。」
「那你能够抓住他们勾结匪寇的证据幺?」
听李爽如此说,陈双炽摇了摇头。
「中条山的羌、氐我倒是认识些,可便是抓住了人证,也没有多少用处。」
「无妨,只要能抓到了,就够了!」
——
「这个大野爽,真是得寸进尺。」
安邑城中,本来已经打算与李爽讲和的鲜卑勋贵,却得知了李爽进一步的要求。
「既然他也想要分一杯羹,那更好。」
「如何更好了?」
「如今朝中的那些人胃口越来越大,他分了一杯羹,我们口袋里的就少了。」
「那也总比让他在那搅和强吧!」
「他盯着这里也不是一日两日了,就怕欲壑难填。」
众说纷纭,谁也拿不出一个具体的章程来,就在他们争吵的时候,一个消息传来了。
「大野爽带着数千兵马南下,如今已至闻喜!」
「大野爽是要造反幺!」
「他以什幺名义南下的?」
「剿匪!」
「召集兵马,拦住他!」
「不行,他身上有朝廷的旨意!」
剑不悬在头上是永远不会有结果的,见此情形,众人终于达成了一致。
「分给他就分给他,派人去和他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