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如此?”
“大王说这里是洛阳,我的手段太粗糙了,还是祖珽的好一些。”
“大王说的也不无道理。”
侯景听了,一笑,看着王伟,仿佛在笑他太年轻了。
“我后来才打听出来,祖珽给大王报的钱比我高一些。”
王伟听了,越发不解。
“这是为何?”
“还能为何,这定是祖珽这奸臣使得诡计。郑严祖这厮私下里与祖珽媾和,沆瀣一气,欺瞒大王!”
王伟劝道:
“主公,事已至此,还是算了吧!”
“不行!”
侯景挥了挥手,道:
“这郑严祖,竟然背着我去找祖珽,完全不把我放眼里,还只给这么点钱,拿我当臭要饭的了!”
“可祖珽插手了这事,大王那边也有了定断,主公再想要如何,也师出无名。”
侯景笑了一声,道:
“你以为我手里只有这么一个把柄么?”
……
马车在官道上缓缓行驶着,斛思椿坐在车厢之中,翻着短桌上的文书。
上面记载了洛阳朝堂上最新的消息。
“郑俨、郑敬祖私藏甲胄,打算聚兵谋乱?”
看着这条消息,斛思椿嘴角微张,道:
“还真热闹!”
只是,斛思椿却如一个外人一般,仿佛他不是丞相,而是洛阳街道上随随便便行走的一个路人。
事实上,自从北人的势力在洛阳朝堂上衰落之后,斛思椿这个丞相的位置坐得就有些烫屁股。
斛思椿唯一能抓住的,便是与李爽那并不深厚的旧谊。
可随着甘泉宫之事后,斛思椿便不受信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