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那瓌让人将吐谷浑雅仁领了下去,让人隆重招待他。
这个插曲并没有影响战前的动员会,战争的机器依旧在转动着。
只是,随着众人退去,阿那瓌重新拿起了这份国书,一个字一个字的研究起来,越看越恼火。
“大野爽,你究竟何意?”
……
阿史那土门回到自己的大帐之后,他的夫人柔然公主阿麋看他心神不宁的,连吃饭都没有精神,不禁问道:
“你为何从父汗的金帐中回来就如此模样,今日可有你最喜的烤羊肉!”
阿史那土门看向了郁久闾阿麋,问道:
“你说那个秦王是何等人?”
阿麋听到了秦王两个字,满脸的笑容都不见了,甚至眼神有些闪躲。
阿史那土门则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夫人的异常,接着道:
“当初我第一次随族人去阴山时,便被秦王看中,娶了你。那时的我只觉得他是一位伟大的君王,拥有着洞察一切的目光。”
阿史那土门在倾诉着,阿麋也静静的听着。
“这些年我追随可汗南征北讨,越发觉得这位秦王很厉害。能将可汗这样伟大的君主逼到西域来,不是一般人都能做到的。可今日,他却派来了使者,要与可汗言和。对此,我想不明白。”
“你想不明白什么?”
“嚈哒乃是秦王的盟友,柔然是秦王的敌人,为何秦王要庆祝敌人的胜利?”
阿麋听了,有些哀伤,幽幽道:
“秦王的心中没有盟友。”
阿史那土门听了这无意中的一句话,脸上露出了明悟。
“我明白了!”
阿麋睁大了眼睛,看着自己丈夫,满脸好奇。
“对于秦王而言,谁胜利并不重要。这片土地的主宰只要能维持商路的稳定,让西域的商人为关中带去财货,带走丝绸,那便够了。”
阿史那土门站了起来,有些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