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李祺背后有皇权支撑,怕是论道刚刚开始,他就已经死在权力之下了。
「景和可有应对之策?」
李祺沉吟,他手中有一张致命的底牌,在合适的时机,足以掀起不逊色于洪武四大案的滔天血案。
但他觉得不是现在。
因为如今已经是洪武二十五年,马上朱标就会病逝,而后是蓝玉案,立皇太孙等一系列大事。
这个底牌在这些涉及天下的大事面前,很可能会泯然众人矣。
这张牌若是留到建文四年,朱棣靖难杀进应天府后,将会有奇效。
想到这里,李祺将心中所思按下,澹澹道:「他们若是与我辩论,尚且有几分胜机。
若是想要动用其他的手段,我有圣意垂青,在北人没有占据上风前,我们无往而不利。」
解缙、陈英二人一滞,对视一眼,李祺所言已经是明显,圣上对南人把持朝堂不满,所以要扶持北人,而李祺便是立在士林中的标杆。
只要李祺不犯根本性的错误,圣上就会一直保他。
「莫要停着,此肉正值柔嫩。」
李祺一言冲散了凝滞的气氛。
「当浮一大白!」
「景和倒酒!」
暖屋中有白气蒸腾而起。
外间的雪竟也渐大,落了地上一层白,折着月色,泛着银丝若流盈。
……
洪武二十五年二月二十七,太子朱标自洛阳归来,向皇帝献上了西安、洛阳两地的考察奏章,他认为综合各方考虑,应当迁都洛阳。
但天有不测风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