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是李祺早有预料也觉得不可思议,临安公主也很是紧张,「不知是什幺大事。」
李祺低声道:「为夫猜测父皇已经动了立储君的心思,如今可能被立为储君的一众人,都和为夫没有牵扯。
所以召为夫进宫,询问意见。」
临安公主闻言顿时一颤,紧握住李祺的手,「驸马,这件事不是我们能参与的。」
李祺心中已经大致有所规划,轻拍临安公主手道:「你放心吧,为夫明白其中胜败,你在家中看好穆儿,此事后为夫大概会沉心于士林之中,少理朝政之事。」
说罢李祺离开公主府,随着宫使进宫。
奉天殿中,朱元璋喜怒不形于色的脸上,出现了明显的苍老和灰败,李祺不敢多看,问好后便跪在地上聆听圣训。
「李祺,知道咱为什幺叫你进宫吗?」
「儿臣不知,还请父皇示下。」
「你在士林中声望大振,咱对天下有些疑惑之处,想要请你这位当世鸿学大儒解答一番。」
李祺闻言只觉冷汗瞬间浸透了全身,他立刻涕泪道:「父皇之盛赞,儿臣愧不敢当。
李氏的罪责,按大明律,本该夷灭三族,但父皇因亲情存活我家,对罪臣既往不咎,甚至赐予官职,这是天大的恩情。
儿臣能有今日些许微名,全赖父皇之恩,不至于做黄泉孤魂,竟名躁今世。」
殿中气氛随着李祺这一番话轻快了几分。
朱元璋久久不曾说话,李祺不敢擡头,良久才听到皇帝叹息道:「圣人曾言,满招损,谦受益,诚乃金玉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