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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从来没人知道那里面到底写了什幺,在大部分人的猜想中,大概就是一道免死的旨意,毕竟李祺在金銮殿上拿出来,在触怒了皇帝的情况下拿了出来。

后来朱棣即位后,就没在意这件事。

可现在李显穆竟然说这是一道先帝迁都的旨意?

巨大的惊喜几乎瞬间砸在了他的头上,欣然之意充斥了胸膛,他几乎感觉自己真的是天命之子了,自即位以来,每次他忍不住想要大开杀戒之时,总会神奇的解决掉问题。

况且李显穆方才所说的那番话,实在是说到了他的心里,甚至他自己都不由自主的开始幻想,难道先帝真的属意他来继位,要不然这旨意怎幺解释?

建文生在应天,性格羸弱,耳根子软,和江南文人交好,正如李显穆所言,根本就不可能迁都!

李显穆斩钉截铁道:「自然是先帝所留,舅舅请看,这圣旨的蜡封都不曾拆开过,这世上唯有父亲才知道里面的内容,父亲将旨意交给我时,才将里面的内容告诉我,如今这世上,只有舅舅、我和母亲三人知晓,或许宫中的档案中亦有?外甥不知道这等密旨是否会存档于宫中。」

「好好好!」

朱棣兴奋的摩挲着那密封的蜡封,「即便是没有存档,有这封圣旨亦足够了,况且当初先帝让孝康皇帝去西安和洛阳考察之事,天下皆知,便是说这是伪造的,亦不能服众,待明日早朝,朕便将这封先帝遗旨扔到那些反对迁都的官员脸上,倒要看看他们还如何反对朕!」

朱棣仿佛已经看到了那些官员气急败坏却无可奈何的表情,这种表情比他把人砍死还要让人回味无穷,毕竟动刀子相当于胜之不武,在文官最擅长的地方战胜对方,则有一种杀人诛心的快感。

李显穆再次叩首道:「皇舅舅,外甥以为不必这幺早就将圣旨取出,此番这些反对迁都的人还不够多,现在取出圣旨无非就是逼着他们退让。

他们定然依旧有众多微词,我甚至能够猜到他们会说什幺。」

「朕取出先帝旨意,他们还能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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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非是些时移世易,当初先帝朝时要迁都是因为时势如此,而现在不必迁都是因为时势已经发生了变化,定然是这些言语。」

「直娘贼!」

朱棣闻言顿时爆了粗口,仅仅是李显穆的猜测就让他怒气攀升起来了,「这些文官,一个个端的是口舌上逞功夫,若是有半分景和的脾性,朕也不会和他们计较。」

「其实外甥此番进宫亦想问舅舅,您乃是当世第一名将,必然知晓安南战事,不会这般轻易就平定,一定会有反复,若安南战事再起该要如何?」

一个地方的平定不是一场战争就可以的,历史上沐国公府镇守云南,三分之二的家主都死在了战争中,才维持住云南在版图之内,汉朝的班超一辈子都在平定西域叛乱的路上,让维持了西域的版图。

安南不会是例外。

朱棣当然知晓,但他毫不犹豫、掷地有声道:「自然是再发大兵讨之,我天朝上国,岂能让小国凌辱,但有不服,大兵移之,大明之土,寸步不让!」

「舅舅之气魄,实乃有凌云之上!」

李显穆先是称赞了一句,而后又道:「西平侯府镇守云南,应对麓川等地的叛乱已然应接不暇,若要其一力抵抗安南,怕是有所不逮,其时依旧要从京城调兵,便如同这次征安南之事。

现在从应天出兵水路并行,自然是颇快,且调运粮草,亦是简单,可若是迁都到北京行在,一路之上有五千里,其中转运糜耗之巨,可想而知。」

朱棣微微颦眉,「此番南北运河疏通,是以朕才有迁都之议,南北转运走水路应该问题不是很大。」

李显穆微微一笑,他为何会突然提出迁都会导致征安南不便利?

这难道不是在反对迁都吗?

自然不是如此!

他当然不会反对迁都。

只不过一道先帝的圣旨若仅仅只能做到迁都一件事,那岂不是太过于浪费?

李显穆永远都记得父亲曾经给自己讲过的那些回京后的诸事,几乎每一件事都是一步三算,除杨靖、詹徽、李原名等人时,不过是顺手而已,真正的目的是达成背后的政治生态改变。

通过杀杨靖第一次让元朝的旧习俗进入了朝廷眼中,于是才有了后来的整治胡俗。

詹徽和李原名之事,更是促进了大明家庭财产制度的改变。

至于元史之狱就更不必多说,完全改变了世人对于大明朝立国的认知。

李显穆深受李祺这种做事理念的渗透,每一件事都要利用到极致,迁都仅仅是迁都吗?

有先帝的旨意在,这一局无论如何是输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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