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断掉了后代为祖先昭雪翻身的希望。
赵世这是要杀鸡儆猴,以强硬的手段镇压林胜双等人的反抗,这件事发生在国子监中,他拥有最大的权限。
「好好好。」王艮怒极反笑,「赵祭酒真是好大的官威,一句话就要定学子生死。
本来还有些话想说,如今看来本官和你们这些人又有什幺可值得谈的,这就写奏章呈递到圣上御前,看看圣上以及朝廷如何看待这件事!」
国子监祭酒脸色很难看道:「王侍郎,这不过是件学子闹出来的小事,没必要呈递到御前吧?
王侍郎添为南京礼部左侍郎,代管礼部事务以及整个南方诸省的学道事务,在任上出了这幺大的纰漏,难道就不怕被朝廷怪罪吗?
一旦朝廷怪罪下来,王侍郎想要高升尚书的想法,可就不可能了。
今日先将这些学子拿下治罪,对你我都好。」
国子监祭酒赵世带着隐隐威胁,他之所以敢和王艮硬顶着,就是因为这件事若是真的捅到上面,王艮是脱不了干系的。
围在王艮、祭酒外的学子们神情随着双方的言语一变又一变,此时都大致听出来了,国子监祭酒是打定注意要治罪这些焚书的士子,而礼部左侍郎王艮则是要死保这些士子,甚至不惜闹到御前。
还有些聪明人从中看到了真相,祭酒的目的是掩盖国子监这件事,在他任上出了这幺大的纰漏,一旦闹大他难辞其咎。
「可笑!」王艮讥讽呵斥道:「一旦有事,便瞒报朝廷,这既是赵祭酒的为官之道吗?
可惜这不是本侍郎的作风,这件事我是一定要上报朝廷的,干系着百多个士子,乃至于南方诸省千千万寒门士子的大事,我又怎幺压在这里,任由你作威作福!
赵世,你就等着朝廷的文书下来吧。」
王艮怎幺会听不懂赵世话中的意思,可惜赵世终究眼界太浅,固然这件事报到上面,他这个礼部左侍郎要负领导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