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行。」秦铭点头,实则他在研究一种特殊的功法,涉足禁忌领域,可吸收周围的各种灵蕴、神异物质等。
故此,白蒙临近时,感觉如对深渊。
秦铭立刻调整,让自己恢复到空灵若仙的状态。
穿过幽静的竹林,他们来到后山,看到了躺在病榻上的老人。
余根生面色苍白,除了缺失两条手臂外,其他部位也有残缺处,如右小腿,还有心脏仅剩下半颗,胸骨、肩胛骨只剩下小半。
还好,他是大宗师,只要还活着,随着养伤能够自动长出来。
「前辈,你醒了。」秦铭上前,为他渡进去天光,再次以有长生特质的金线为他缝缝补补了一番。
「我————没事。」余根生略显虚弱地说道,露出欣慰的笑容,能够血拼掉白发大宗师,确保秦铭、唐羽裳等人无恙,他便觉得值了。
随后,他眉头微蹙,道:「那些学生————」
早先,他与山河学府一群学生走在一起,护着他们离开,后来放心不下秦铭,将他们托付给了同行的黎青云。
秦铭让他放心,道:「他们都无恙,遇到了仙路的一群高手,不久前有消息传来已经进入夜州。」
「那就好。」余根生长出一口气。
唐羽裳也出关了,来到竹林小筑中,看望这位拼命保护他们的大宗师。
最近两日,大唐一直在研究体内的枷锁,她发现,那不止是血脉牢笼,也蕴含着超乎想像的神秘能量。
这次,她濒临死境,居然借此涅槃了一次。
唐羽裳觉得,若是利用得好,这将不是阻道的枷锁,而是她生命层次升华,大涅槃的神秘源泉。
她在病榻前开口道:「前辈,你好好养伤,经历这番血劫后,可谓大难不死,说不定有望祖师境。」
余根生摇头,道:「祖师关难破,第六境—一混元,艰难无比,对很多人来说,过于飘渺,再说,这种特殊的大环境,我这个迟暮的糟老头子就不多想了。」
唐羽裳安慰,道:「这种残酷的大时代,会倒逼各条路的绝艳之辈拓路,研究新法,或许就能迎来特殊的破关手段。」
随后,裴书砚也到了,他已经能够下地走路,不再担心随时会手臂掉下来,脚掌脱离躯体。
最近两天,他日常「辱旅」,在山河学府养伤,不时去审问圣旅者。
「前辈,你终于醒了。」金祥也到了,他的本体是一头黄金羊,在昆峻城拉车二十几年,红尘炼心。
此际,他化成人形,头上的特角断了一根,正处在壮年之姿,有种岁月积淀下来的沉稳感。
余根生点头,道:「好孩子,你心志果然强大,始终都能安静地熬炼自身,离宗师不是很远了。」
金祥是山河学府二十几年前的优秀毕业生代表,他很非凡,新生路、密教路共修,且敢于在滚滚红尘中当牛马,参悟心经。
他不理会世俗的目光,不在意荣辱,这种心境罕有人可比。
「金师兄,恭喜。」秦铭打招呼,当年他和小乌初进昆峻城,就是金祥拉着他们来到山河学府。
金祥回笑着应,道:「你注定要后来居上,在我们前方拓路,秦师弟,到时候我等你来接引。」
裴书砚笑道:「金兄,你是想请秦兄弟接引你成仙吧?别的关卡,以你这种稳扎稳打的路数,问题不大。」
不久后,他们告辞,让余根生安心静养。
然而,老余成为大宗师,历经死劫,如今苏醒后,注定难以平静,很多人都会来看望他。
秦铭、唐羽裳再次去提审圣旅者,他觉得差不多了,此人实在榨不出什幺有用的价值后,该抹杀了,留着是个祸患。
可惜,关于旅者文明的至高传承,无法触及,只要探索,这个亚麻色卷发青年的精神烙印就会崩开一块。
秦铭探索其他区域,总算也有些收获,比如对旅者文明有了一些了解,此外也获得了部分残法,如那诸般法相、飞仙印,提升速度的窍门等。
他感觉收获匪浅,就以那飞仙印来说,原本有根本经,必然有夺天地造化之妙,不弱内景开天斧。
秦铭以混沌劲尝试催动,觉得大致可以能施展出这种手段。
「这家伙,还真是心狠手辣,他四处闯荡,偶遇某个修仙体系的道子,请白发大宗师帮他一起出手,除掉了那位对手。」
果然,在外界「浪」,相当危险。
修仙体系的那位道子,比之圣旅者的修为还要高一截,而且,非常年轻,不过三十岁出头而已。
结果,他被白发大宗师压制,被圣旅者击杀了,其飞仙印,还有那柄紫莹莹、纯异金打造的飞剑,都成为敌人的资粮。
这位道子怎一个惨字了得?其未来之路,本该一片坦途,光辉万丈。
「其一身道行,比圣旅者还要高一截。」秦铭颇为心惊,夜雾世界太广袤了,在黑暗地界中,有很多不为人知的文明,以及绝代天骄。
最初,秦铭以为那位道子隶属于修真文明,然而,他仔细探查圣旅者的记忆后发现,不是那幺一回事。
「这个体系,不结元婴,走的是金丹大道之路,金丹成,便坚固不朽,意味着就此得道了。」
什幺碎丹、结婴,根本不存在。
连唐羽裳都很向往,轻语道:「远方,体系的多样性,文明之火的璀璨,当真是让人心动。」
秦铭道:「这个旅者文明也很不简单,古早年代崛起时,还只是一个家族,最后竟发展成一处至高道场。最关键的是,他们在研究长生,而且有些特殊的成果,居然还想向不死血祸投喂血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