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欺负我奶奶,放开他。」幼童喊道。
「一边去,小崽子!」其中一位男子用手去扒拉,一个成年人对幼童下手,显然会直接让孩子扑倒在地面,很可能会磕坏牙齿。
不过,他的手没有能触及孩子,被倏地出现的秦铭一把抓住,顿时痛呼出声。
「造孽啊,他们怎幺总是盯着孙家不放,唉,老太太独自拉扯孙儿过活已经够可怜了。」
「那少年是谁,居然拦住了信义堂的人。」
附近有人议论,不敢管这件事。
「你是谁,拦我们做什幺?」信义堂的人冷声道。
「这祖孙两人相依为命,已经够可怜了,你们不要太欺负人。」秦铭说道,他已经从别人的议论声中,知道他们的出身,不就是谋夺孙家秘本的信义堂吗?现在居然还在作恶。
他很有些感触,因为自己家里有帛书,说明祖上也曾经很厉害,如今不止是家道中落,已经可以称得上彻底败落光了。
仔细想来,他的处境还不如吴峥,和孙家倒是差不多。
秦铭原本就是因为自己爷爷的事要去城主府,现在看到这样一幕,心中实在是感受太深了,有点忍不住,第二次施展黄泥掌,接着又来了第三次。
那两人几乎无感,便被推了出去,事实上数日后就会咳血不止,很难活命了。
「小哥你快走……」孙家的老人张嘴想要说什幺,为他担忧,希望他赶紧离开。
秦铭道:「没事,新城主来了,你们没听说吗?他亲手灭掉了金鸡岭,现在正要处置一些为非作歹之辈。有些人如果不知死活,肯定没什幺好下场。」
他将脸上带着泪水、小手里还攥着肉饼的小男孩交给老人。
「你少唬人!」信义堂的两人色厉内荏。
「你们还不信,走,和我去城主府理论,看一看你们能不能保住狗命!」秦铭严厉喝斥。
「你……」两人倒退。
秦铭道:「老人家你带孩子回去吧,不用担心什幺,我现在还有事,要去城主府一趟。」
他倒也不是空言,不完全是在借势,如果见到孟星海,绝对要提及城中这些事,想来新城主上任很想烧一把火呢。
信义堂的两人将信将疑,暗中尾随,结果发现他真的去了城主府,脸色顿时有些发白。
起初,城主府的守卫虽然有些怀疑,但是看秦铭从容镇定,气质不凡,没敢耽搁,帮他去禀告。
时隔二十几日,秦铭再次见到这位孟城主。
「我还以为你去了其他城池,不错啊,才一段时间没见,我观你虽神华内敛,但整个人的精气神应该远比前更充沛。」孟星海打量着他。
「见过孟叔。我以前身体有伤,最近刚痊愈,便显得精神上好了一些。」秦铭对他行晚辈礼。
客厅很大,但并非雕梁画栋,较为古朴,摆着一些瓷罐、青铜器等古物,墙壁上还挂着一些字画。
孟星海一袭青衣,三十七八岁的样子,像是个书生,但其实很强势,刀法异常凌厉。
「你这孩子确实不简单,上来就给我烧了一把火,单骑挑翻金鸡岭。」
秦铭无法辩驳与掩饰,因为那一夜黎清月见过他。
「给孟叔添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