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子訥訥道:“那你给我点龙幣……”
秦牧取出钱袋子,瞎子伸出大手在钱袋子里抓了一大把,提著竹杖兴冲冲的出门。秦牧哭笑不得,瞎子好赌,但是偏偏不愿意动用自己的能力,只凭运气与他人作赌。
秦牧幼年跟隨瞎子学听风辨位,任何骰子牌九,一听便知。秦牧尚且能够做到,更何况瞎子?
再加上瞎子的心神眼,可谓是逢赌必贏,而他却偏偏不用,只赌运气,因此逢赌必输。
秦牧走下楼,客栈老板走上前来,陪笑道:“少教主出门?是否需要属下安排一下?”
秦牧摇头,道:“客栈耳目眾多,不必称我少教主,称我公子便是。”
“是,公子。”
秦牧想了想,询问道:“隔壁赌坊是谁的產业?”
那客栈老板满脸堆笑,道:“自然也是公子的產业。公子要去那里看看自己的產业?属下这便去通知赌坊的老板前来伺候……”
“我的產业?”
秦牧嚇了一跳,有些错愕,摇头道:“不用了。这镶龙城中,有我多少產业?”
那客栈老板沉吟一下,盘算道:“菜市、赌坊、客栈、酒楼、青楼、古玩、器皿、药店、铁匠铺、兵器铺……公子,整个镶龙城,大半都是公子的產业,城內大半都是公子的势力。每间赌坊,每个勾栏,菜市的菜贩,卖肉的,客栈的茶博士,打铁的武者,药店的伙计和药师,兵器铺的老板,只要公子一声吩咐,便会为公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难怪昨晚有这么多人助我,斩杀那些追踪者。”
秦牧瞠目,脑中有些眩晕,过了片刻,徐徐道:“你告诉赌坊,和我一起来的那个眼盲的老先生,你们不要总是贏他,让他也贏几局。但是不能让他全贏,有输有贏,他开心就行。”
“是。”
客栈老板退下,出门张罗去了,没过多久领来一个绸貂裘手指头上戴满玉扳指的中年男子,向秦牧见礼,道:“这是赌坊主人,我圣教的韩香主。”
韩香主面带难色,道:“公子,属下不是不想让那瞎子贏,关键是瞎子当眾出千,而且手段下作。倘若他不这么明目张胆的话,倒也算不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