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看了看涌江两岸,神山高耸,草木葱翠,从他们登船到现在延康已经不知过了几个寒暑。
他带著龙麒麟、烟儿和六条天龙走下船,六条天龙拉著破破烂烂的宝輦,华盖东倒西歪的插在宝輦上。
这辆宝輦也是异宝,但怎经得起这番折腾?
原本宝輦已经散架,是魏隨风与鬼船上的羽林军將士拼凑起来,怎奈手艺不精,无法恢復到完美的形態。
有些鬼船將士见到迷雾散去,蠢蠢欲动,纷纷向岸上飞去,然而他们刚刚离船,身体四周便涌现出迷雾,下一刻雾气消失,他们的身影也从雾气中消失,出现在鬼船上。
魏隨风没有制止他们,任由他们尝试,挥手道:“师弟,別忘记了你对我,对我们鬼船將士的承诺!早日循图救我!”
秦牧等人登上河岸,向鬼船挥手,笑道:“我一定循图救你!”
“一別玉京近十年,此心无日不悠然。”
魏隨风站在船头,痛饮美酒,高声吟唱,声音洪亮豪迈:“嗅梅得句天然巧,把酒开怀地自偏。铁砚不须兵十万,铜盘何用客三千?”
鬼船渐渐远去,迷雾涌起,將这艘船纳入雾气中。
耳听得鬼船上的將士们欢声笑语,放怀高歌,与魏隨风相应相合,歌曰:“功名自有风云会,不遇风云毋自煎!”
秦牧哈哈大笑,转身向延康走去,摇头道:“骚情!不过,咱们离开延康已经有五年了吗?那么我今年岂不是十岁了?”
他摇了摇头,心里有些不快:“我穿越的时候,明明才五岁,刚开始换乳牙的年纪!”
烟儿踩到延康的土地,不由欢呼起来,取出南帝的朱雀翎羽,道:“公子,还请公子为我娘招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