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一个眼神就击溃他的刀势。
哪怕大成刀势也做不到。
只有一种可能。
「刀意！」
「季先生，你凝聚出了刀意？」
张远的声音都在颤抖。
此话一出，众皆哗然。
刀意？
那可是许多先天宗师都可望而不可即的境界。
季青居然领悟了刀意？
那简直不可思议！
毕竟现在的季青，仅仅只是一流高手罢了。
还不是先天宗师！
不过，联想到刚刚季青什幺都没做，仅仅是一个眼神，周围所有人都感觉仿佛天塌地陷一般。
似乎面对的是真正的天地力量。
什幺刀势能如此恐怖？
只有刀意才有可能！
「传闻中，一旦凝聚刀意或者剑意，一个眼神便能杀人。这传的神乎其神，我还以为是假的，没想到现在见识到了……」
「刀意只存在于江湖传闻，现在连宗师都几乎不再现身，更别说刀意了。」
「季先生居然能以一流的境界，悟出刀意，简直不可思议……」
许多江湖人听到「刀意」，一个个的都感到无比兴奋。
那可是刀意啊。
一直都只存在于传闻之中。
具体谁也没见过。
可现在，从张远口中说出「刀意」二字，那多半不会错。
「惊鸿刀」季青，凝聚出了刀意！
「季先生刀意可有名字」
「有。刀意名曰『天地』。」
季青平静的说道。
这无疑证实了他真的凝聚出了「刀意」。
「好一个『天地』，恰如其名。」
「季先生，是我败了……」
张远松开了手，不再试图拔刀。
他明白，这一次是他败了，而且是一败涂地。
他在季青面前，甚至都无法拔刀。
自从练武有成后，张远基本上都是百战百胜，从来没有遭遇过如此巨大的挫折。
随着张远认输，他的无敌之势自然也就破了。
甚至，如果他无法重振旗鼓，无法重新建立信心，那他的修为也将彻底止步。
这就是无敌之势的弊端。
成也无敌之势，败也无敌之势。
张远身上的气势萎靡不振，甚至每走一步气势就衰落一分。
这样一个年轻刀客，若是走不出今天的阴影，那恐怕就彻底毁了。
季青望着张远的背影，忽然开口道：「世间哪儿有常胜不败之人？又哪儿会有真正无敌之人？唯有一颗无敌之心，百战不屈，才是真正的无敌！」
张远身形一僵。
「无敌之心……」
他的眼神渐渐有了神采。
这些话，其实很普通。
但要看是谁说的话，这很重要。
如果是其他武者说的这些话，张远自然不屑一顾，而且也没什幺作用。
毕竟，空话有什幺意义
但季青说这句话就不一样了。
是季青破了张远的无敌之势，季青的话，对张远而言，那就是字字珠玑，每一个字他都记在了心里。
「谢季先生指点……」
张远高声回应道。
不过，他没有回头，而是大踏步离开了。
季青摇了摇头。
张远挑战，对他而言只是一个小插曲。
甚至，以他现在的实力，一流高手恐怕都没资格来挑战了。
季青转身回到了百战门。
四周的武者亲眼目睹了一幕，终于松了口气，同时也议论了起来。
甚至情绪还非常热烈。
毕竟，今日两人虽然没动手，但却胜过无数武者之间的交锋！
「张大侠已经是江湖中呼声最高的刀客了，连他都无法击败季先生，恐怕这刀客榜第一在以后很长时间都是季先生了。」
「刀意啊，天下间所有刀客都得仰望季先生。不是宗师，却凝聚出了刀意，匪夷所思。」
「都说『惊鸿刀出，人头落地』，这一次季先生算是手下留情了，张远几乎毫发无伤，也就无敌之势被破了。」
「难怪季先生不拔刀……真要拔刀，张远还能活？」
「最近一年，江湖中名声最盛的便是『无极刀』张远了，江湖中很多人甚至都快忘了『惊鸿刀』季先生。可现在看来，季先生还是更胜一筹……」
许多人都在议论。
季青何止更胜一筹？
那是完全碾压张远。
一个刀客，甚至还是顶尖刀客，在季青面前居然连刀都拔不出来，两人之间差距之大，完全不是一个层次。
许多远道而来的江湖人也都不虚此行。
他们今日见证了一个奇迹！
刀意！
「惊鸿刀」季青，领悟了刀意！
在此之前，谁能想到？
随着众多江湖人散去。
消息也迅速在江湖中流传。
永昌十六年七月初八，「无极刀」张远于百战门挑战「惊鸿刀」季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