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他已经知道,昨日之事是我们诸多文武大员共同议定的对他的试探?
这样一想,时寒心中更加敬畏。
梵清在楼上栏边,正瞪着她的心魔。
她要勇敢正视,她要征服这个魔障。
她……
那位时将军怎么跪下了?
刚刚不还有说有笑的吗?
这个大魔头,果然喜怒无常,看把那位时将军给吓的。
梵清站在楼上可是看的清清楚楚,时寒的脊背一直是僵直的,那是非常紧张的表现。
杨沅伸手拿杯。
时寒忽然瞥见杯中只剩半盏茶,赶紧抢前一步,在杨沅摸到茶杯前,举起茶壶,给他斟满。
杨沅持杯在手,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轻轻呷了一口,缓声道:“于军律而言,宋游击他们,该死。
于你个人而言,想给他们一些补偿,想把他们厚葬,这都是人之常情。所以,你不必忌惮隐蔽,去做吧。”
时寒听了,又是激动,又是羞愧。
我们好糊涂啊,糊里糊涂搞这一出,枉死了几条人命,反要对人家更加恭驯,这是何苦来哉。
其实他此时的反悔,全是从结果倒推出来的悔悟。
这种事哪有什么对错,完全取决于当事人的性格。
如果初来乍到、毫无根基的杨沅,又刚刚经历了潘泓岳的兵变,想着隐忍为上。
那么,时寒等人,这番举动就是能够达到目的。
此时听杨沅如此善解人意,时寒激动不已。
他放下茶壶,又向杨沅一抱拳,感动地道:“末将多谢抚帅。”
时寒倒退三步,又向杨沅一礼,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