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手间,屋內的绳索便重重摇晃。
伴隨著绳索的摇晃,他也听到一楼传来的铃鐺声。
这便是春风楼的方式。
隨著绳索的摇晃中止,仅仅过了片刻,房门外便传来脚步声。
咚咚咚——
房门被叩响。
“爷,是您有吩咐吗?”屋內的声音压低著嗓门,似不敢高声说话,恐惊动贵客。
“给我送点吃的来!”江寧道。
“好的,爷!”门外的小廝恭敬道。
待到脚步声离去,江寧也陷入思索之中。
如今才刚刚辰时,並不適合他去拜访那位侯爷,但是在这里,他並无多少能做的事。
思索片刻。
他手中顿时出现此前那柄刀胎。
长刀无刃,表面粗糙。
但用料却是非凡。
之前因为刀中灵性有问题,被他重铸过,铸成了可塑性极强的刀胎。
如今这柄刀胎他已经很久没有动用了。
看著手中的刀胎,他眼中露出几抹思索。
下一刻。
手中赤金色的火焰爆发,瞬间笼罩著那柄刀胎,刀胎浮空而起,被阳焱真火所笼罩。
伴隨著赤金色火焰的笼罩,隨著时间的流逝,手中刀胎渐渐开始发生形变。
“可行!”他顿时暗暗点头:“凭藉他掌握的灵宝炼兵术,再加上如今掌握的阳焱真火,足以重铸手中的刀胎。”
就在这时。
门外又重新传来沉重的脚步声。
听到那声音,他顿时知晓是小廝送吃的来了。
隨后,他挥挥手,散去刚刚凝聚的阳焱真火。
一番吃饱喝足后。
他重新祭起手中刀胎,凝聚阳焱真火,开始认真的重铸手中刀胎。
此行若是顺利,他將会对指玄山动用武力。
世人皆不知他剑法已达惊世的层次。
要想遮掩身份,最適合他施展的手段就是剑法。
这一次,若真对指玄山动手,他也並不准备显露身份。
木秀於林,风必摧之。
如今的他,声名早已在外。
再扬名,对他来说弊大於利了。
隨著朝阳的升起,他手中刀胎的重铸已经接近了尾声。
巳时三刻。
赤金色的火焰散去。
只见漂浮在他面前的已经不是一柄刀。
而是一柄剑,一柄初成的剑胎。
剑中的杂质被他重新祭炼了一遍,剑胎相比之前也有缩水,仅长三尺二。
“够了!”
他手握热量还没有散去的剑胎,眼神中充斥著满意之色。
下一刻。
他一手握著粗糙的剑柄,一手的掌心落在剑锋之上,然后用力一划。
剎那间。
一抹淡金色的血液出现在剑锋之上,隨后顺著剑身缓缓滑落。
伴隨著淡金色血液的滑落,手中这柄剑胎似乎也活了过来,开始继续剑身之上流淌的血液。
仅仅数个呼吸,剑身重新变得鋥亮,再无一丝血液残留的痕跡。
此刻他手握剑胎,也感受到一股血肉相融的感觉,手中剑胎似乎不再是器具,而是他身体臂膀的延伸。
“不错!”他再次满意的点头。
手中剑胎看似毫不起眼,但他能感受到这剑胎十分適合自己。
他隨后將此剑收回囊中,又看了外面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