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蝉跳到那个军用旅行包上,咬住拉链头缓缓拉开,露出了里面那个少女。
溪紧闭着眼睛,脸色苍白,不知道死了还是在沉睡。
雪姬看着那张小脸,不知为何产生了强烈的警惕。
溪睁开眼睛,慢慢从旅行包里坐起,看了看倒在雨水里的井九,又看了眼蒙着油布的雪姬,然后望向寒蝉。
从始至终,她都没有发出尖叫,眼神有些呆怔。
极轻微的摩擦声在雨里响起。
寒蝉快速地搓动着甲肢,不是因为兴奋而是感到压力巨大,这些人不是傻就是疯,难道今后要自己当家吗?
……
……
这颗星球的每个地方都在下雨,不管是白天的那边还是黑夜的那边。
那些漏水严重的贫民区屋棚里也在下雨,反而是地下水道里没有雨水落下,只有一条散发着难闻臭味的河流越来越大。
井九睁开眼睛,看着阴暗的地下水道上方,感受着脑袋里的巨痛,脸色苍白。
他的身体没有大问题,但意识受到承天剑的不停进攻,真的特别难受。
一只有些冰冷但柔软的小手伸了过来,落在他的头上开始替他按摩。
溪跪坐在他身边,膝下都是污水,却视若无睹,看着确实有些呆。
寒蝉趴在不远处水道的边缘,警惕地注视着四周。
雪姬在水道的另一边,披着油布蹲在阴影里,真的很像蹲在村口抽旱烟袋的老头儿。
她本来就很矮小,这时候显得更加小巧,不管油布如何脏,雪白的脸上再多污垢,眼睛还是那样亮,所以还是可爱。
雪姬警惕地看着井九,就像他是什么暗能量之类的东西,能够轻易传染给她。
井九对着她举起右手,伸出了中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