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辽西只认识孙承宗,与祖大寿这样的派系还关系十分恶劣,更重要的是关宁军大多是转进大师,自己跟他们一起去远征,等于和两个敌人打仗,建奴反而以逸待劳,任谁也不愿意去。
当然陈新不会告诉那些军官自己不愿去大凌河,战争为政治服务,但军人不能去热衷政治,所以他很多时候是选择xing的讲,皇太极建立乌真超哈的目的之一是牵制满八旗,这类政治目的他就不会跟军官分析,以免他们想得太多,失去文登营一直保持着的质朴。
会议室中只剩下了刘破军和几个参谋,他们还在整理发言的记录,陈新稍稍休息一下,正要离开,见到周世发在门口晃了一下,陈新对着身边的刘破军道:“破军,明ri我要检查一个军队部门,你去看看作训计划,哪些部门的主官在,列出来给我选择,另外你去通知一下刘先生,请他明ri午后跟我一起视察军工厂。”
刘破军在中军部呆久了,也知道陈新的习惯,马上招呼几个参谋离开了会议室,会议室中只留下了一个海狗子。
他们离开后,周世发便走了进来,他在陈新面前低头道:“大人,漏掉登州来的那几人,登州站曾收到过一条消息,说有三人带了银子出海,但站长没有引起注意,放过了线索,这是属下失职,请大人责罚。”
陈新一脸亲和的微笑,“坐下说。”
周世发坐下后,陈新收起笑容,想了一下才道:“情报局建立以来做得还是不错的,甚至超过我的预期,世发你不必为一个疏漏而有负担,事情做得越多,犯错越多,不做事的人才不犯错,这次不是你本人的失误,但你是情报局主官,自然也应当受相应责罚,责罚之后此事便揭过,以后还是放手去做事。”
周世发抬头看了陈新一眼,感动的点点头,现在他是文登营的特务头子,级别不高,但权力还是很重的,陈新给他的待遇也很好,而且他对这个职务上做得如鱼得水,非常有成就感,但这次却犯了一个不小的疏漏。
陈新站起来踱了两步,“但有了错漏,咱们以后便要吸取教训,不能犯相同的错误,这次若非王长福主动来跟我说,咱们都还不知道孙大人来了这么一手,这也提醒咱们,情报局目前摊子铺得太宽,咱们的重点还是要放在登州,关宁暂时不要过于深入,东江镇以维持与各将领的关系为主。”
“是,大人,那登州那三人应当如何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