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个很重要的人事司,负责民政所有官员任命,主官则是吴有道,他还兼着民事部的参随室主官,属于新的实权派。
最后的便是四海商社的周来福、王二丫,四海商社的其他掌柜没有资格参加大会,因为他们大多驻扎外地,扩散出登州镇内部的体制不是好事,刘民有将另外主持四海商社的改组。还有一个工坊的唐作向,工坊转隶了工商司,烟厂作为最有前景的行业,则直属于刘民有。
任命宣布完毕后,登州镇的权力结构变得清晰,坐在屋中的人是这次都有份进入各司的人,他们都在期待知道自己到底属于哪个司,开始向身边的人打听。
陈新敲敲桌子,待屋中安静下来后,扫视了一遍满屋的手下,这就是他以后控制数十万人口数万军队的骨架,更下级的官吏便是他的神经末梢,强有力的组织才能爆发出最大的动员力量,而支撑这个组织的便是赋予各级的权力和资源,这些权力和资源很多与社会现有的结构冲突,这便是他的体系不断与周围势力冲突的根本所在,也是他为何对卢传宗等人的动摇深加戒备的原因。
他特意将卢传宗的营部放在不远的石门山,另外两个千总部分驻招远、莱阳,其中招远的又是不满员编制,莱阳被登州的近卫营驻地隔断。从登州镇的严密控制来看,任何将领都没有造反的基础,但少量的亲信肯定会有的,陈新如此部署也是希望不给他们犯错误的机会。
如果这个体系不能保持严密,那么明末官场和社会的各种劣习会迅速的侵蚀登州镇,到了那个时候,即便陈新想改,也未必能如愿,所以他需要将这些苗头压制在萌芽之初,只要这些组织结构进入正常运转,他就能有更多手法去对付动摇的人,而未必要**上消灭。
陈新淡淡开口道:“以上刘司长、莫司长所宣读的,便是我登州镇新的体制,军政下级军官任命随整编计划进行,由兵务司进行。民政各有司的主官需要立即着手改进各自章程,安排各自所辖职位任命报人事司。半月内必须构建好各自人员,划分清楚人员职责,正常开始处理公事,新司设立自有不完善之处,需要各位改进,但大的框架已定,各司必须严格完成各自管辖范围内的职责,有需要其他有司共同完成,便上报民事部刘大人协调。蹲了茅坑就得拉屎,那些素位尸餐的人,不是我登州镇要的,也不必等到年底考绩,平ri一经查明有办事不力、不遵令而行者,本官便要另找有能力者代之。当年的小渔村,今ri的登州强镇,各位也从流民变为了统管一方的主事者,ri后必当会有更大作为。望与登州镇一起大展宏图,各位共勉。”……
接下来的半个月。登州镇都在一片忙乱中度过,一批批的任免命令发出。各处的人员都在调动报到,各有司都在校场东侧建立了各自的临时官署,原本城中有很多无人的大宅,但陈新认为城中太过招摇,让所有官署都设在校场附近,用军营来掩盖一下。刘民有则要求他们不得分散,以便与各司互相间的沟通。
作为细胞的屯堡密集的建立,各处军队也在调动,也需要修建营房。刘民有账上的银子如同流水一样出去。这半个月中刘民有和陈新都没有丝毫空闲,各司有许多办公流程需要确认,比如多少拨款以上需要哪级批准,各司互相间交叉的事情又如何划分,都要刘民有和陈新来决定,每ri就是开不完的会议。
军队的机构以前相对完善,陈新压力也少一些,还有空专门去了莱阳视察动员司的集训基地。
刘民有就忙得四脚朝天,每ri都在文书堆中泡着。各司的主官们也跟刘民有差不多。一个新部门总会有很多莫名其妙的问题,与其他部门扯皮的事情也不会少,不过在刘民有这个上官的压力下,他们也只能加班加点的完成。
六月二十九ri。刘民有刚到公事房,他的参随室主管吴有道便递过来今ri的安排,刘民有一看会议安排就是五个。无奈的叹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