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一。”“二十七。”
钟老四听到两个数字稍稍心痛了一下,脸上还是没有什么表情,他对两人道:“对面都是火铳兵,他们人多,靠近了齐she咱们不划算。第四连分遣队对付黑旗兵,第三连对付西侧那支方阵兵,你们前出七八十步。队形要很分散,第一轮齐she后zi youshe击。看看对面建奴的齐she水准如何。如果对面冲过来,你们就撤。他们不冲,你们就跟他们对she,就跟那些散兵那样打,他们打得厉害的时候,你们可以蹲下,等他们打过再上。”
“是。”两个旗队长没有多余的话,他们作为最灵活的兵种,被各位大人调来调去,现在损失也很是不小。不过登州纪律森严,军令一经正式下达,绝无讨价还价的的余地。
两支分遣队离开方阵,往前面迎去,他们散得很开,每人间隔有两三步,四磅炮持续的she击着,炮弹不断从他们头上越过,一直走到七十步外停下来。对面建奴约在百步外。
第四连分遣队的队长仔细看了一下,敌人似乎只有甲,在火炮的打击下队形已经混乱,有些地方挤成一堆。有些地方却又稀稀拉拉,还有些士兵在惊慌的大喊,此时他们正在停下整队。一些军官大声叫骂,似乎用的是汉语。
他心中有些鄙夷。马上大声发令,三十名士兵齐齐举枪。
“放!”队长同时扣动了扳机。三十一把燧发枪击发了八成。他们这边刚开火,对面突然一连串噼噼啪啪的爆响,阵线上白烟四起,队长吓了一跳,转头一看,却发现三十一个分遣队士兵只有两人受了伤。
对面的烟雾中一片叫喊,队长也不知道自己这边到底打中了几个。只看到红se的枪焰不断闪耀,有些方向甚至是对着天上。
“蹲下!”队长还是决定躲避一下,三十个士兵半蹲着开始装弹,速度比平时慢了不少,一些铅子簌簌的落在周围地面上,建奴的铅弹在百步似乎毫无杀伤力,分遣队士兵也很紧张,有些人不习惯蹲着装弹,又站起来装填,装完就朝着对面一枪,然后又开始装弹,就如同平rishe击训练一样,呆板的重复着一个个步骤,紧张反而让他们完全进入了一种惯xing的状态,she速居然出奇的高,达到了每分钟三发的训练成绩,这在战场是很难达到的。
天佑军那边也是连珠般的爆响,分遣队开始与后金兵对she,天佑军的阵线也停止下来,他们两翼的火枪兵打得十分热闹。
阵前硝烟弥漫,那些乌真超哈还在不断制造新的烟雾出来,分遣队只能看到敌人模糊的人影,对着烟雾处不停she击。烟雾中零零散散的发出些红光,但第一轮之后,他们后面的she击间隔很长,半天也不见一枪出来,不时还有爆膛的火光,引起周围一片惨叫。
后金兵原地停下之后,两门四磅炮加速she速,按着固定角度持续she击,铁弹呼啸着在阵前的白烟中划出一道道空隙,不断砸入包衣军的阵列中,烟雾中哭喊声震天而起。
钟老四骑着马快速跑到千总面前,大声对千总道:“千总,这乌真超哈都是杂兵,比起那些建奴真夷差远了,咱们派两个连冲过去,这些兵必溃无疑。”
千总这次坚定的摇头道:“我必须确保渡口,这是朱大人的严令。”
“建奴骑兵去了南边,只要击溃了北面这两支步兵,谁能威胁到渡口,留下两个连足够守住。对面都是建奴送来的人头,不拿遭天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