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新在登州拿到最新的汇总表时也大为吃惊,这已经超出他的预计,原针对关宁、蒙古和建奴的经济战,把京师百姓也坑得够呛。
陈新看完后递给刘民有,“看看咱们的经济战效果,王二丫那谣言比银子还管用,京师里面什么传言都有。好多人以为建奴真的要来,就这点时间,京师钱庄里面新增了五十万两的会票,大多都是在济南或是登州取兑的。很多还是京官,这就是怕的,还觉得咱们登州稳妥。”
刘民有摇摇头道:“咱们其实早该想到,运河每年往北运的粮不过几百万石。咱们在一个月之内投入了两百万两,仅仅天津一处就达八十万。几乎把能买的粮都买完了,加上温体仁等人的粮店哄抬,其他小粮商也关门惜售,粮价必定高涨。只是没算到百姓自发囤积,加剧了上涨的程度。这太厉害的话,要不咱们还是放粮吧,免得饿死京师的人。”
“那不行,已经开始了就不能停下,建奴的承受力比京师低得多,关宁军的承受力也强于建奴,按原计划秋收后才停止。”
刘民有迟疑道:“这关宁军有『色』。。。”
“他们的家眷没有,每月五斗不过六十斤,只够士卒自己吃的,关宁军为了让士兵不敢逃跑,都是把家眷和士兵放在同一城,加上那些将门的军户奴仆,朝廷的粮食远远不够,别看辽西那地方小,人口却是不少。可以稍稍改一下计划,等七月达到最高价之后,开始在关宁放粮,只按他们自己够吃的那点放,这样把银子先赚了,他们也没多余的卖给建奴,到八月底打压粮价收拾那些商人,算来关宁那点军饷,今年怕得有一半给咱们。”
“其实吴襄和祖大寿要是愿意在天津和宁远高价买粮,然后再卖出去,也可以平抑关宁的物价,就他两人的银两也不少于两百万。”
陈新呲道:“他们舍得么,再说他们没钱庄,总数绝不会多于我们,最多是拖延一段日子,他们最终会抵挡不住。”
“喀喇沁去年今年也是大旱,比河南还干得厉害,他们靠吃牛羊撑不住,必须向关宁买粮,辽东也是同样的大旱,今年断了张家口和登莱走私的通道,看他拿什么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