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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去北梁,你帮了不少忙,仙丹还在研究,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出来,你先把这个学了吧。”

薛白锦只是不喜欢女帝,并非看不上鸣龙图,夜惊堂送过来,她自然接住了:

“这是朝廷给的报酬,我学会后恩怨两清,丹药便不要了,你也别再劝我受招安。”

夜惊堂摇头一笑:“知道你不想屈居人下,我又岂会哪壶不开提哪壶。快学吧。”薛白锦拿着鸣龙图,并未立即查看,而是起身道:

“我明早还给你。”

夜惊堂瞧见这架势,眉头微蹙:

“记两张图要一晚上?你不会又准备自行推演一遍吧?“

薛白锦爱武成痴,从不放弃任何能成长的机会,自然是准备再推演一遍,她平静道:

“我自有分寸,上次若非你摸过来打岔,根本不会出乱子。”

夜惊堂对自己的悟性无比自信,但现在都不敢拍胸脯说推演的图绝对没问题,哪里放心冰坨坨玩这种活,他见此起身跟在了后面:

“鸣龙图不是小事,出了事轻则重伤、重则爆体,不敢大意。你要自行推演我不反对,但我总得在跟前看护着,万一出问题,也能及时搭手不是……”

薛白锦稍加沉默后,并未拒绝这提议,飞身落在自己院中,叮嘱道:

“我自己有分寸,撑不住会自己看图,没到万不得已,你最好别碰我。”

“这是自然。”

夜惊堂跟着来到房间里,便把门窗关上了。

因为是自家的宅子,房间都比较大,还分的有内外间,外间是桌椅茶榻,薛白锦的兵器和包裹都放在桌子上,并没有收起来。

夜惊堂瞧见此景,略显疑惑:

“你是没收拾,还是准备随时走?”

薛白锦来到了里屋,在铺着春被的架子床边坐下:

“你安危未定,后三张图的线索必须尽快找到,把人送过来我就该出发了。”

夜惊堂见冰坨坨这么着急,自然有点迟疑,来到床铺跟前,本来想在她身边坐下,结果冰坨坨眼神一冷,他又挪到了床头的圆凳上,抬手点燃蜡烛:

“奔波这么久,才刚回来就走,未免太急了。我身体真没事,歇段时间再出门也不迟。”

薛白锦摇头道:“等你发现身体不对,就已经为时已晚了,我留在这里也没事,出去打探消息,总好过在这里受女皇帝气。”

夜惊堂也劝不住冰坨坨,想了想又道:

“云璃说要和你一起,你怎么看?”

薛白锦其实考虑过这问题,云璃十六了,到了情窦初开的年纪,她也摸不准云璃心里的想法,无论是把云璃留下,还是带走似乎都不太妥当。

而前几天,凝儿试探华青芷,倒是给了她启发——女儿家若是心里有想法,和男子离别,自然会原形毕露。

她这次出门把云璃带着,离开久了云璃要是郁郁寡欢,或者闹着想回来,那自然就是有想法,到时候把云璃送回来,剩下的麻烦交给凝儿自己去处理即可。

而云璃若是没特别反应,那就说明目前还没动情,她这师父带着出去跑跑,也是应该的。

不过这些东西,薛白锦这当师父的,自然不能当着夫人的情人说,当下只是道:

“云璃年纪也不小了,这两年我都未曾好好教导,此行带着出去见见世面。若是她不习惯,再把她送回来,也算不上费事。”

夜惊堂见冰坨坨已经有安排,自然不再插嘴,点头道:

“你快琢磨吧,我帮你注意着。”

薛白锦话本就不多,当下便把鸣龙图放在了枕头上,褪去白鞋在床榻上腰背笔直盘坐,闭上眸子准备推演,不过马上又睁开了一只眼睛:

“这两张是什么图?”

夜惊堂回应道:“是龙象玉骨,你打架基本无伤,金鳞图用上的机会很少,这两张图目前最适合你。”

“听凝儿说,龙象图是你以前和她一起得手的?”

“是啊,刚来京城的时候,在云安抓无翅鸮,运气好拿到了,当时还不清楚这东西分量到底多重,现在才发现简直走了狗屎运……”

“凝儿说你拿到龙象图那天,她肩上中了毒针,你故意不背着她回家,而是背着她去了客栈……”

“?”

夜惊堂表情一僵:“凝儿这都告诉你了?”

薛白锦闭着双眸,淡淡哼了声:

“她是我夫人,和我说很奇怪?”

夜惊堂抬了抬手,稍显尴尬道:

“我那时候刚从梁州过来,忽然碰上江湖第一美人,确实有点莽撞……别分心了,认真推演,出岔子就麻烦了。”

薛白锦见此不再言语,闭上眼睛进气凝神,认真推演起龙象图可能的脉络。

“呼……呼……”

两道呼吸声在房间里此起彼伏。

夜惊堂坐在凳子上,看着床上的白衣美人,本来也是心无杂念,只是注意着气息。

但随着时间慢慢推移,他目光下意识就落在冷艳动人的脸颊上,脑子里也回想起了上次在天门峡,抱着冰坨坨看北半球的场面,以及前几天在船上的点点滴滴……

好在这种走神的情况,并未持续太久,就被拉了回来。

薛白锦入定片刻后,额头就逐渐冒出汗珠,皮肤也开始泛红,能看到手上以及额头血管的涌动,渐渐头顶又冒出白雾。

夜惊堂知道这是猪脑过载了,他也经常这样,但没这么严重。

因为不清楚冰坨坨当前的身体情况,夜惊堂轻轻起身,在床边坐下,把手放在了背心,以听风掌的绝学仔细感知。

结果发现她体内气血奔涌,体温迅速升高,背心都已经湿了。

夜惊堂怕她把脑子烧坏,拿起鸣龙图当扇子,在旁边轻柔扇风给她降温。

呼呼~

而随着感知愈发深入,夜惊堂意外发现,自己隐隐能感觉到冰坨坨体内那股看不见摸不着的‘气’。

这股感觉并非来自人之六识,而是他自行推演的那张‘搬山图’。

随着注意力集中在上面,他发现不止可以感觉体内那股气,似乎还能隔着衣服与血肉牵引,比隔空捡回来一把实体的刀轻松的多。

“?”

夜惊堂发现‘搬山图’还有这种神通,心头自然意外,本来也没敢乱干扰冰坨坨的推演,但观察片刻,就发现冰坨坨体内的情况,实在有点辣眼睛……

其大概场景,就好似从车马行走到行宫,其间经过几条街十几个巷子。

他看过龙象图,知道正确路线,即便事前不知道路径,也会找准方向,挑最便捷的道路尝试。

而冰坨坨则不一样,每个巷子都要钻进去看看,然后在路口徘徊不定,有时候还退回去,换条街再试试……

这样步步为营本来没错,但冰坨坨半途已经走错路了,还没发现,看模样是准备拧巴着走,一错到底……

夜惊堂实在看不下去,最终还是把手贴在背心处,尝试纠正,而后又顺着后背缓缓移动。

“呼……”

薛白锦全身心入定,所有精力都放在体内,虽然知道夜惊堂手放在背上,但并没有多余心力去管这些。

本来她推演之路步履维艰,但推到一半的时候,忽然发现小心翼翼掌控的那股气,似乎忽然有了‘灵性’。

要么是察觉不对时,自己掉头;要么就是左右为难的时候,自行往下一步推进……

薛白锦见此自然有点茫然,不过没多久,她就发现了问题的所在!

夜惊堂闭上眼睛,手贴在薛白锦后背,全身心入定,沿着庞杂繁复的脉络缓缓移动。

这样的过程不知持续了多久,夜惊堂半途忽然发现,冰坨坨体内游走的那股气,莫名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见此眉头轻蹙,还左右摸了摸,寻找那股气去哪儿了,但体内的气没找到,反倒是发现面前,传来了一股森然杀气!

夜惊堂略显疑惑,睁开眼帘查看,结果……

!!

房间里灯火幽幽,孤男寡女并肩坐在床榻上。

薛白锦腰背笔直盘坐,脸色冰冷,偏头盯着旁边的男子,眼神如同要吃人一般。

而夜惊堂已经从最开始的床边,挪到了床铺中心处,神色肃穆专注,右手从背后绕过腰侧,贴在薛白锦小腹处,下巴还放在肩头,架势和做前戏似的……

随着眼睛睁开,夜惊堂便感觉到了怀里的温热触感,身体微僵:

“呃,那什么……我看你走的不对,想帮忙来着……”

薛白锦虽然心头恼火万分,但她睁开眼后,也看出夜惊堂是全身心入定在帮她捋顺脉络,而非趁着她入定乱摸,为此攥紧的双拳并未打出去,只是冷声询问:

“你这是什么功夫?”

夜惊堂不动声色把手抽回来:

“这不是功夫,是上次推演的那张鸣龙图,我都不知道有这妙用……”

薛白锦听见这话,自然是心中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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