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绒绒姐,那些家伙又在玩什么?”他问道。
那名少妇嫣然一笑,说道:“还能有什么,不就是男人们喜欢的那些东西。”
林斗海的脸上闪过一丝古怪的表情,那边建筑群里的友人们喝了一通宵烈酒,自然会放肆些许,只是能进入这个庄园的年轻人,身后自有背景,也更清楚此间主人的规矩,应该不敢胡来吧?
心情依然郁郁,他蹙着眉头转动着酒杯,只要许乐在联邦中风光一天,他大概便会低沉一日,只是如今看来,要杀这个家伙似乎越来越困难。
“我真的很想玩滑翼。”林斗海望着空空荡荡的海面,幻想着自己最喜欢的低空掠过碧涛画面,恼火说道:“他现在人在百慕大,又怎么知道我们做什么?”
李飞绒摊手无言,表示自己的抱歉和爱莫能助。
林斗海没有发脾气,只是沉默地看着空海。
庄园的海岸线上没有任何电动设备,那是因为大哥不喜欢庄园太闹,他对身旁这个女人表示尊重,是因为这个女人是大哥的女人。而这个女人之所以如此尊重和善待自己,是因为十几年来,她一直想成为大哥真正的女人。
很拗口,林斗海浅尝一口酒,微嘲想道,世界上的很多道理总是需要由这些拗口的语言来说明,就像走山路一样,你总要绕很多弯子,才能把车开到山顶。
……
……
许乐从来不绕路。
在虎山道抽刀劈人,在研究所拔斧砸门,他的手向来只会挥舞出直线。从东林走到首都星圈,走出流风坡,走进基金会大楼,他的脚步也习惯走直线。这谈不上一往无前的英雄气概,却有着某种凛冽味儿十足的执着意思。